安栩忍不住想着,她得在后宫办个情商班,教教那些妃嫔到底应该如何掳获帝王心!
省得她们一个个坐冷板凳。
墨廷渊消化了一会儿她的恭维,竟然心情好地把自己刚才扔掉的笔捡了起来,又坐回了桌前继续批阅奏折。
安栩见状觉得是时候脚底抹油了,于是连忙说:“皇上忙于公务日夜辛劳,臣妾就不打扰了。”
她说完准备走,墨廷渊却突然开口:“汤呢,喂朕喝汤。”
“啊?”安栩愣了下,心想着你丫没手啊,不会自己喝啊!
“愣着做什么?过来。”他命令道。
“是。”
深吸一口气,安栩只能低着头走过去,把汤端出来用勺子舀着,一勺一勺送到墨廷渊嘴边。
偶尔从嘴角漏出来,她还要赶紧用帕子给他擦嘴,跟奶孩子没区别。
“皇上,汤喝完了,臣妾就不打扰您了……”
“朕觉得腰疼,你来揉。”
“……是。”
安栩点头,可心中不服。
当老娘是苦力嘛?
一会儿喂汤一会儿捏腰……嘶~你别说,暴君的腰好紧致,好结实啊!
前面有几块腹肌呀?
宽肩窄腰,这就是标准的公狗腰嘛?
等等,安栩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正色,一脸严肃地认真捏腰,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墨廷渊咳了一声,指挥道:“还有肩膀、脖子、背,都要照顾到,皇后如此笨拙,以后要多服侍朕,早日习惯。”
“……臣妾知道了!”她咬牙切齿。
他自然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服气和隐忍,可仍是觉得有趣。
安栩虽然身体素质一直不好,但是平常练习飞针,手上的力气还是非比寻常。
起初轻柔地按摩了几下让他放松警惕,随后便下一点一点加重力气,等墨廷渊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的小手原本是柔软无骨,可突然就像是铁钳一般坚硬有力,轻轻一按,就让他有种骨头裂开的痛苦。
“呃……”墨廷渊咬着牙哼了一声,紧紧皱眉,满脸都是隐忍之色。
安栩却满是懵懂地看着他问道:“哎呀,皇上您怎么了?莫不是臣妾按的不舒服?”
“可以稍微轻一点吗?”他提议道。
“什么?皇上是嫌弃臣妾粗鲁力气太重吗?臣妾会使用暗器,所以手上的力气一直很重,实在不是故意的,还请皇上恕罪,要不还是让刘公公或者李嬷嬷帮您按摩吧?”安栩立刻借着他的话想办法脱身。
墨廷渊一听,怎么可能让她得逞,立刻坐直身体:“无妨,朕比较吃力,承受得住,皇后继续。”
“……好吧。”
既然他不知死活,那她就不客气了。
想到这里,安栩眼底露出一抹狠意,嘴角勾起笑容,直接用了近乎一半的力道捶下去。
墨廷渊硬生生扛下来,差点儿吐血了。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一想起自己踹了她一脚在先,就当是让她出口恶气,于是继续忍着。
“皇上,扛不住可千万别硬撑。”安栩心想这样都没事儿?
她这一拳,桑御都受不了。
看来这暴君,练过金钟罩铁布衫!
墨廷渊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将她拉到怀里抱着,笑容温柔,可说话却有些咬着牙根儿。
“栩栩,朕……觉得你按的非常好,但是你受累了,朕怕你手酸,所以你先休息一下。”
“不用,为了皇上,臣妾再苦再累都不怕!”
“朕怕了!”
“嗯?”
“朕是说,怕你太累,而且朕想跟你说说话。”
“说什么?”
“说我们以前的事好不好?”
墨廷渊眼底闪过温润的光泽,如玉一般清澈动人,安栩看着他,不由心跳漏了一拍,忍不住点了点头。
“好啊,皇上说吧,臣妾听着。”
墨廷渊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伸手环着她的身体,脑海中开始回忆两人的过去。
从何说起呢……
他想了想,问道:“你记不记得你抢走了朕的马?”
“不记得了。”安栩心想,我没事儿抢你的马,我找死吗?
墨廷渊说道:“秋猎那日,朕第一次见你,在满是野兽的峡谷里,你抢走了朕的焱魔,还冲着朕露出挑衅地笑,随后用头上的簪子扎进焱魔背上,让它带着你逃跑。”
“臣妾……”
这么6吗?
“朕平日里对焱魔连鞭子都舍不得抽,你却扎了它满身血洞,当时朕就发誓,抓到你一定把你千刀万剐了!”
“后……后来呢?”
她是怎么活下来的?(;´༎ຶД༎ຶ`)
偷暴君的马,还挑衅,还扎了好几个血洞,如果是真的,过去的自己太可怕了!
“后来朕追着你到了树林,看你救了沉雪,便决定暂时放你一马,但若再遇到,绝对要杀了你。”
“沉雪?是哪位?”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没有。”
“沉雪是朕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