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发怔,墨廷淮微微蹙眉,疑惑道:“这位小兄弟,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安栩回过神来,掩去心虚笑着随口编了一个名字回答,“在下陈默。”
“陈默?好名字!”墨廷淮笑着夸赞。
“为何好?”安栩不解,自己编的名字哪里好了?
“祸从口出,若人人都懂沉默是金,这世上岂不是少了许多祸患?何况善争辩者心胸狭隘,能够懂得沉默礼让,所谓是宽容大量之人。”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安栩笑而不语,心想哪来这么多大道理,一个名字罢了。
墨廷淮打量着她气度不凡、衣着光鲜,不由好奇试探:“不知陈公子是做什么的?”
编了一个谎言就需要用无数谎言来圆第一个谎言。
安栩叹了口气,只好接着胡言乱语:“商人,我初次入京经商。”
看眼前之人眼神精明,墨廷淮不由多了层防备,甚至怀疑她突然坐在自己身旁,是否有其余目的。
想到这里,他接着问道:“陈兄是做什么生意的?”
安栩舔了下嘴唇,想了想回答:“药材!”
她前世学过医,对于中草药还是颇有些研究,这么说也不用担心他待会儿接着问下去会被拆穿。
只是,她怎么莫名其妙就被这男人牵着鼻子走了?
“药材好,不知陈兄……”
他话还没问完,安栩立即打断。
“哎呀,我看墨兄面色红润、精神焕发,想必平日里保养得当,非常注重健康。”
墨廷淮笑着点点头:“那是自然,我对养生之道颇有研究,不知陈兄是否有见解?”
“呃……我的见解就是……”安栩左思右想,而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吃饱喝好,早睡早起,少说废话,少管闲事!”
墨廷淮愣了一下,随即细想,笑着点点头,认同地说:“陈兄说的没错,若是能少言与少管事,自然心宽体健。”
“对!就是这个道理!”安栩笑呵呵地应着,只觉得有些尴尬。
这人莫名其妙与她搭讪,难不成是看出她的身份了?
不应该啊!
她画成这样,陆景琛都未必能认出来,更别说墨廷淮了。
或许只是怀疑罢了。
想到这里,安栩干脆放下心来,摆出一副轻松模样,举起酒杯道:“我敬墨兄一杯,能在此相遇也算缘份。”
“说的对,为缘份干杯!”
两人碰杯一饮而下。
安栩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刚打算告辞,突然一抹浅蓝色的身影进入视线。
“淮哥哥!”
周南烟一路跑来,脸上满是笑意直接坐在了墨廷淮的身边。
“南烟?你怎么来了?”墨廷淮脸色冷下来,不悦地问道。
“我派人打听到你在此处喝酒,便特地过来陪你。”周南烟笑嘻嘻地看着他,满眼痴迷。
安栩看着二人,心中顿感吃到了大瓜!
难怪墨廷渊会怀疑周南烟嫁入太子府的动机,原来全是真的。
看周南烟对墨廷淮的态度,分明就是舔狗,那满眼的爱慕之意快要溢出来了。
与之前在太子府对墨廷渊的眼神全然不一样!
看来,爱不爱一个人,只看眼神真的能一目了然。
“淮哥哥,之前你答应带我去游春江,现在马上开春了,你还没带我去,是不是言而无信,把烟儿当小孩子骗?”
周南烟骄纵地拽着墨廷淮的袖子,闷闷不乐地质问。
“近来繁忙,等有时间一定陪你去。”墨廷淮微笑着将自己的袖子抽回来,眼神之间颇有些嫌弃。
“你每次都说等有时间,要我等到什么时候?难道等我嫁给太……他吗?”周南烟险些说漏嘴,侧眸瞪了安栩这个电灯泡一眼,及时改口。
墨廷淮微微蹙眉,显然已经有了不耐烦之色。
“我若不能带你去,等你成亲后,可以让他带你去。”
周南烟撇撇嘴,不屑冷哼:“哼,他早就被那个叫安栩的狐媚子勾走了魂儿,哪里还顾得上娶我?听说他还想要退婚!”
说到这里,她愤愤不平地拍着桌子,越想越气:“本小姐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孤女了?哼,有眼不识金镶玉,他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
听着别人当面骂自己,安栩又尴尬又憋屈,只能抬手擦了擦汗,无奈地与木槿对视一眼。
“大哥他有自己的想法,或许并不是因为喜欢安栩,而是另有所图。”墨廷淮意味深长地说着;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饮下。
听到这话,安栩的心头莫名一紧,想要开口问,可是却害怕被看穿身份,只能强忍下来。
幸好周南烟做了她的嘴替,开口问道:“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真心喜欢安栩?而是利用?”
墨廷淮笑而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哦~我明白了,他是怕……呵呵,这安栩怕是还在做着太子妃的春秋大梦呢!”周南烟满眼嘲讽的笑着。
越听越糊涂,安栩的心如悬着的石头,万分不安。
若说墨廷渊对自己,不管是从行动上还是从眼神,都可以看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