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廷渊一脸迷茫地看着安栩快步离开,坐在凳子上自言自语道:“本宫说错什么了?怎么突然好像不开心了?”
门外等了半天的无情终于忍不住走了进来,一脸无奈地说:“殿下,这女孩子被拒绝了,都会不开心的。”
“什么意思?”墨廷渊蹙眉,歪着头一副求知欲。
无情自以为是地直起腰来,双手放在后面一边来回走一边分析道:“安小姐离开陆家第一时间就来找您,虽然借口用的一般,可您想一想,她是不是在约您出去?变相的想向您寻求帮助和安慰呢?”
墨廷渊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你是说她故意用桑御做借口,其实是让本宫陪她?”
“对啊,安小姐正是离家出走的时候,肯定十分无助需要人照顾,但女孩子矜持又怎会直接找殿下帮忙?肯定是先找个借口再试探您一番,刚才她吃得那么快,许是身上没银子饿狠了!”
“原来如此,难怪她突然不高兴,就这么跑了!”墨廷渊顿时后悔不已,连忙起身说道,“来人,快去把她追回来!”
“殿下且慢,这个时候您再去追,已经晚了,何况安小姐也是要体面的,您如此直接,她反而会更难堪。”无情急忙阻止。
“本宫拒绝她也不是,答应她也不是,到底该如何?”墨廷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毕竟他心里清楚,安栩不是太子妃的合适人选,何况她和陆景琛有婚约。
可即便现实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想迁就她。
“爷,这个时候您要在背后默默付出,相信安小姐知道后,一定会感动不已。”
墨廷渊考虑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无情,你派人去云间来客找红姐拿解蛊的药。”
“是!”无情高兴地应声,心想他家主子终于开窍了!
……
安栩一路小跑不敢停下脚步,三步一回头确认后面没人,才七拐八拐地回到了小院里。
刚进去便看到木槿正在帮忙晒药,她上前直接将其拉走。
两人来到屋子里关好门。
木槿一脸疑惑:“小姐,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安栩拉她坐下,从怀里掏出那枚戒指交给她,并且郑重其事地说道:“从现在起我说什么你都照做,不可以出错知道吗?”
“什么事?”见她如此严肃,木槿也变得认真起来。
“桑御是南疆国曾经的将军,也是南疆国皇族,他身上背负着国仇家恨,所以随时有反叛的风险。”
“啊?那小姐还把他留在身边做什么?”木槿吓了一跳。
平时她就觉得桑御这个人冷冷的,不爱说话就算了,眼神也凉嗖嗖的,带着一股子阴鸷。
现在听安栩说了,才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现在需要他的保护,所以只能先将他留在身边。”
“这太危险了,万一他对小姐做什么,该怎么办啊?”木槿担心不已。
“你放心,他不会的,这枚戒指里的虫子是蛊母,子蛊在他体内,只要你保存好戒指,他就不敢对你如何。”安栩交代道。
“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枚戒指我要暂时交给你保管,因为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小姐你不要奴婢了?”木槿激动不已地站起身来,吓得眼泪直掉,恨不得立刻跪下去。
安栩连忙拉着她安抚道:“不,我怎么会不要你,你是我的妹妹啊。”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离开京城,躲避与陆景琛的婚事,但要带着你和桑御动身目标太大,随时有被抓回去的危险,所以我要你留在京城,有桑御保护,没人可以伤害你。”
“小姐奴婢不要跟你分开!”木槿不舍地哭成泪人,一把抱住她。
安栩也不忍心,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我也不想跟你分开,可是有些事,我必须去做,木槿你要照顾好自己,这枚戒指一定要藏好,千万不要被任何人拿走,知道吗?”
“嗯……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木槿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满眼担忧地问。
“最快也要一个多月。”
“那你自己上路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会易容,放心吧,你小姐我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安栩自信地拍拍胸脯,但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这次调查身世,或许会发生许多危险也不一定,但她不能就此放弃,一定要在大婚前搞清楚,为什么老王爷陆骁要将她收为义女。
将所有事情交代给木槿,自己知道了几两碎银,安栩便悄悄地出发了。
她擦去了脸上的妆,画上了皱纹,用脂粉将头发擦白,找了身缝满补丁的布衣,悄悄从后门出发了。
她先去买了一张京城到江州的地图,这才开始盘算路线。
既然要北上,那么走官道的话就会绕远,唯有走山路是最近的。
可是北方大旱,山路多悍匪,不安全。
思来想去,也只能走官道。
为了掩人耳目,她不能雇马车,何况她也雇不起,只能徒步一点一点前进。
幸好安栩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仅半天就走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