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越来越重,几乎整个人将她容进了怀中,两人以如此亲密的姿势贴着,耳边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不……不必了!”安栩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儿推他,可这货胸膛如铜墙铁壁,怎么推也不动分毫。
她有些撑不住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上一秒还倔强的女人,下一秒一脸欲哭无泪地说道:“殿下我错了,我罪该万死,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行吗?”
安栩知道,这儿不像刚才是大街上,急了有人可以喊,墨廷渊身为太子多少会有所顾忌。
但是现在没有半个人影,哪怕她喊破喉咙,估计也不会有人听见。
要再装下去,他真的有可能把自己吃干抹净。
士可杀不可辱,她不怕死,但好歹身为女子也怕被人玷污!
不分时间和场合跟他硬刚,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墨廷渊还只当她是不会服软呢,没想到孤立无援的时候,也会有这种小鸟般的柔弱表情。
忍不住冷笑一声,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对上自己的眼睛。
“安栩,你知道拒绝本宫,是什么下场吗?”
“大不了就是一死吧?”
“那你还敢拒绝?”
安栩眼珠子一转,一正言辞地说道:“可我有婚约在身,即便陆景琛对不起我,我也不能因为他这种人渣就失去做人地准则和底线啊,随便跟殿下发生关系的话,我岂不是真的下贱了?”
为了报复一个渣男,然后便去给别的男人当玩物,堕落萎靡,这简直是最愚蠢的行为。
真正要报复一个人,是要把他忘记,然后让自己过得比从前好一百倍一千倍!
听到她的回答,墨廷渊眼底闪过一抹欣赏之色。
这个丫头,虽然直率,但并不蠢笨,甚至可以说她活得很通透。
知世故而不世故,难得可贵。
“看来,你还不是很蠢。”他轻轻点了下头,松开了她的下巴,然后转身朝着里屋走去。
男人宽大的身体离她而去,呼吸瞬间清亮了不少,安栩紧绷的神经也得以放松,彻底舒缓了一口气息。
墨廷渊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眼见他走了进去,安栩犹豫着要不要跟着,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
安栩赶忙跟进去,却看到那一面破败的墙壁在缓缓转动,接着变成了一道门。
里面有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的白发老人走了出来,恭敬却冰冷的说道:“请几位出示令牌。”
墨廷渊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碧绿的圆形玉牌展示给对方。
戴面具的老者立刻鞠躬说:“各位贵客请进。”
说完他从袖中拿出一沓面具递过来。
墨廷渊接过,转身顺便给安栩戴上,剩下的则是交给无情等人。
几个人戴好了面具,从外表几乎看不出容貌,这才可以进入那黑漆漆的密室。
安栩有些忐忑不安,但心里也十分好奇,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一个密室存在,而且还有专门负责接待的人。
搞得如此神秘,其中必定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东西。
她最喜欢探秘了,于是扶了扶脸上的面具,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越往里走越是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清。
墨廷渊一看就是经常来,所以轻车熟路连脚下几个台阶都记得清楚。
可安栩就没这么顺利了,扶着墙壁一路磕磕绊绊地跟着走,好几次险些摔跟头。
终于快要到底的时候,她一个踉跄直接朝着前面栽去。
本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是摔一个狗吃屎,闭上眼用手捂着头准备和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
可是,她却落入了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中。
仰头一看,是墨廷渊转身将她接住了。
“笨蛋,路都走不好吗?”
他嘴上虽嫌弃,可手上的动作却极为温柔,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转身带着她一起往里走去,遇到台阶还会停下来回头看看她。
安栩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刚才的不安全都消失不见。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甬道里,耳边仅有两人的脚步声、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安栩已经不在去想前面的路怎么走,只知道自己跟着他就不会摔倒。
这种奇妙的安宁,是她从未有过的。
上一世,她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和困境,都是靠自己挣脱,努力活下去。
她从来没有对他人抱有希望的习惯,即便生死关头,她宁可绝望地选择死,也不会乞求上苍有人会如神明般出现,救她于水火。
可如今,心中竟然有些不一样了。
男人的手掌孔武有力,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炙热的体温滚烫。
甬道很暗,她微微抬眼只能看到他背影的轮廓,尽管模糊不清,却在她心底烙下深深的印记。
终于,走到了尽头。
按照时间路程来算,他们真的走到了地底下非常深的地方。
穿过一道窄门,眼前便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大型的地下斗兽场,还有拍卖台,几百个戴着面具的人坐在观众席里等待着,场面十分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