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芯柔面如死灰,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低声呢喃道:“不,我怎么会输给她?这不可能……”
她无法相信,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安栩坐直身子面容一如既往的淡然,气定神闲地说道:“比试结束,谁赢谁输,各位自有评判。”
季芯柔深受打击一蹶不振,即便没有宣布最后结果,心里也明白是自己输了。
林彩霞见她不说话,整个惊慌失措,连忙说道:“安小姐刚才大家切磋技艺而已,我们也不是有意要针对你,既然比完了就算了吧,宴席还得继续……”
她没说完,安栩便出声打断:“比试之前已经说好了,谁若输了要当众脱下自己的衣服送给对方,现在比试结束,林小姐和季小姐就打算不认账了吗?”
季芯柔一脸为难,眼眶发红盈着泪光看向坐在一旁的陆景琛,粉嫩的唇瓣微微抿着,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陆景琛见她如此,心下又有些不忍,于是开口说道:“够了,今日是太后寿宴,不许胡闹。”
“我胡闹?”安栩看着回头看着他,眼神透着冷厉,质问道,“刚才她们两个咄咄逼人之时,王爷怎么不站出来阻止?如果现在输的是我,您会说季芯柔胡闹吗?”
“你放肆,竟敢质疑本王?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若再出言不逊,就别怪本王无情!”陆景琛恼羞成怒,满眼警告。
安栩满眼冷漠,对于这个男人,她本就不抱有任何希望,可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无情。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是季芯柔和林彩霞在欺负她。
可在陆景琛的眼里,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永远都是错。
他偏爱季芯柔,所以为他撑腰,而自己却什么都不是。
她语气很轻,淡漠地问了一句:“王爷,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为什么这么难呢?”
陆景琛蹙眉,满脸不悦:“公道?你觉得本王委屈你了是吗?安栩,你一定要将此事闹大,搞得所有人都下不了台,你就满意了是吗?”
“不是我想要闹,是季芯柔和林彩霞不肯放过我,她们料定我不会弹琴作诗,所以故意与我比试,想要看我出丑,王爷你如此偏心,实在有失公道!”
“你……”
陆景琛想要发怒,可众人看着,季芯柔和林彩霞确实不占理,他即便是护短,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到时候只会落人口舌。
想到这里,他便冷静下来,语气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生硬,而是劝说道:“安栩,今日比试确实是你更胜一筹,可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一定非要逼着她们两个脱掉这件衣服吗?你如此做,与逼她们去死,有何区别?”
安栩冷冷一笑,这是硬的不行改来软的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站在一旁的季芯柔突然哭的梨花带雨上前说道:“王爷不必为难,既然胜负已分,我自然不能反悔,我脱掉这身衣服便是。”
说完,她眼眶里落出晶莹的泪水,仿佛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掉下。
而后,便颤抖着抬起手来揭开胸口的对襟,作势要将衣服脱下来。
陆景琛见状,急的眼底殷红,起身便冲了过去将她护在怀里满是心疼地说道:“柔儿不必听她的,有本王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季芯柔顺势靠在他怀中伤心的哭起来,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安栩看着眼前这一幕,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只是暗暗地替原主感到不值。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牵肠挂肚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这般忽略你的感受,甚至不惜一刀一刀捅进你的心脏。
季芯柔的哭声越来越大,可突然就戛然而止,只见她白眼一翻,彻底晕倒在了陆景琛的怀中。
林彩霞见状惊呼道:“天呐,芯柔你没事吧?你醒醒啊,都是你安栩,非要如此逼迫我们,芯柔肯定是被你气晕过去了!”
这下,所有矛头顿时指向安栩,仿佛她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这安小姐也太过分了,玩笑而已非要较真。”
“是啊,逼着两位千金当众脱掉外衣,真是心肠恶毒。”
“活活把季小姐给气晕了,这样无德的女子如何能做镇南王妃?”
……
面对所有人的指责,安栩并没有退缩,她绕过桌子走到季芯柔面前想要查看。
可是刚靠近就被陆景琛直接推开,她一个没站稳,不小心跌倒在地,手肘被磕得生疼。
霎时间,场面陷入尴尬境地。
墨沉雪急忙起身拎着裙摆不顾公主威严冲了过去,满眼焦急地关心道:“你没事吧?”
安栩的屁股被摔得生疼,胳膊肘被擦破皮,猩红的血液立刻渗透了袖子显现出来。
她皱了皱眉,咬着牙轻轻摇头,抓着墨沉雪的胳膊勉强站起身来。
“公主不必紧张,臣女无碍的。”
“什么无碍,你都流血了!”墨沉雪又着急又心疼,她抬眼瞪着陆景琛喝道,“本宫看过分的是你们吧,安栩她赢了比试,季芯柔就应该完成之间的承诺,你凭什么这样对她?”
陆景琛将季芯柔横抱在怀中,冷淡回道:“六公主,安栩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