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放心吧,他不会听到的,就算听到了我也不怕。”安栩很是不屑。
就是当面说他是狗太子又如何,反正她身中剧毒也离死不远了。
木槿很是困惑:“小姐您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知道这这么多事?”
安栩心想,这多亏了原主在意陆景琛。
老王爷临死前交代,要她打理好王府内外的一切,并将这些朝堂之事一起告诉了她,就是为了将她变成陆景琛的贤内助。
可惜,原主想要扶持他,却始终心有余而力不足。
陆景琛跟季芯柔走的如此近,原主也闹过几次,可最终都会被误会是在争风吃醋。
这陆景琛看起来人模狗样,实则就是个色令智昏的恋爱脑。
季家若不是早有算计拉拢镇南王府,怎么会让自己未出阁的女儿顶着一个浪荡的骂名整日勾引陆景琛呢?
这些道理,就连安栩都明白,陆景琛却深陷其中,还以为自己沉醉在温柔乡里呢。
“对了木槿,秋猎赢来的一百金呢?”
“放在王府行李的马车上了,等回到王府再取出来吧。”
“哦。”安栩点点头,不再多问。
马车一直平稳行驶着,突然,急停了一下。
安栩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只见浩浩荡荡的队伍全部停了下来。
木槿说道:“小姐你歇着,奴婢去问问怎么回事。”
“嗯。”
木槿跳下马车走上前问了下情况,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
“小姐,六公主有些不舒服,太子爷吩咐停下来休息。”
“不舒服?”安栩蹙眉,担心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舒服,我们去看看!”
说完她便整理好衣服,下车前往墨沉雪的马车。
周围有不少的侍卫看守着,安栩走近问道:“六公主怎么样了,可是生病了?”
萧瀚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公主殿下刚说要卑职请您过来。”
“那我上去陪陪公主。”安栩提起裙摆踩着凳子上了车,木槿便站在外面等候。
她刚推开车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手拉了进去,接着又被捂住了嘴。
安栩没有惊恐,只是嗅到对方身上散发着一股清冷淡然的檀香气息,便已了然于胸。
墨廷渊见她并未挣扎,便放了手,低声问道:“你不怕?”
“臣女参见殿下,这里是六公主的马车,又不可能是刺客,有什么好怕的?”
“坐下吧。”
马车空间很受宽敞,安栩特意靠着门边坐下,不想离他太近。
墨廷渊见她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心中不悦,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冷声问道:“你离本宫这么远,是怕本宫吃了你?”
安栩低头不看他,敷衍说:“臣女惶恐,不敢靠近殿下。”
墨廷渊那双深邃的赤色瞳仁,死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薄唇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几乎变态般邪佞的笑意。
“过来!”
他轻启薄唇,嗓音暗哑低沉,充满了磁性,可冷淡的语气中,全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安栩本想推脱,可抬眼撞上他的视线,只好不敢作声地往他跟前挪了一下屁股。
两人的距离虽然拉近了,可至少还隔着一人的空隙。
本以为这足够了,却不料下一秒墨廷渊竟然伸长手臂一把将她拉到身前。
安栩瞪着他,恼火地问:“殿下,您到底想干什么?”
墨廷渊勾着唇角,反问:“之前的木盒,还记得吗?”
安栩当然记得,只是明知跟他要也不会给,还不如找机会自己拿回来。
“记得,殿下是想将它还给我?”
“你想要的话,得靠自己的本事来换,毕竟盒子是本宫取的。”
“我说了我去拿,您非要抢!”
“你是在嫌本宫多管闲事?就凭你,飞得过去?”
安栩无语,她压根儿不会轻功,怎么可能飞过去拿?
如果真要是走过去,恐怕湖底的怪物早就跑出来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盒子确确实实是墨廷渊取得的,理应归他。
“殿下想让我帮您办事?”安栩问道。
“你很聪明,本宫的确有事情要交代你。”墨廷渊放开她,神色严肃。
“什么事?”
“本宫要你,想办法拆散陆景琛与季芯柔。”
安栩诧异,不由问道:“殿下该不会是喜欢季小姐?”
“本宫的品味可没这么差劲。”
“也是……哦,我知道了,季家投靠的是二王爷,陆景琛与季芯柔成婚,便自然要归顺于二王爷。”安栩笑了笑,仿佛看透一切。
“本宫喜欢你的聪明,但讨厌你自作聪明。”墨廷渊冷着脸,心情不爽。
“臣女是实话实说而已,不过,陆景琛虽然是镇南王,可他手中并无兵权,与其拆散他和季芯柔,您还不如帮我退婚,老王爷临终遗言,没有我,他得不到虎符,更坐不稳镇南王的位置。”
墨廷渊不屑轻笑,冷声问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陆景琛会轻易与你退婚吧?”
这一点安栩心中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