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母女二人拿到了房产证,付了尾款。
先让三轮车司机帮他们把宾馆的行李运到新买的房子,再去买了一些小家具,把小家具送到家里后,二人再让司机拉着她们回宾馆。
一下午司机她们一共给了司机十五块钱,这让司机脸不乐开了花。
后来他每天卖过多菜,都要去羊城宾馆门口停一会。
可再也没有遇到过母女二人,倒是偶尔有别人搭他的车。
再后来80年代中期,他将小三轮换成了桑塔纳,成了羊城第一批出租车司机。
......
时间转眼就到了三月一号开学的日子,母女二人只带了通知书就去报到。
她们准备分了宿舍再回去拿行李,反正她们住的地方离学校大门就500米。
母女俩居然同属一个系,经管系,岩明丽读的财会专业,张妤姝读的经济学专业。
她知道东山大学的经济学,在华国众多大学中排名并不靠前,她只是想借改开的东风。
办完手续之后,母女二人分别由人带着去了宿舍。
张妤姝她们宿舍班一共8个女生,刚好住一个宿舍。
等她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只有一个靠门的上铺了。
宿舍里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同学,坐在靠窗的下铺,看着一本书。
书包了封皮,张妤姝也看不出来书叫什么。
看见张妤姝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就继续看书。
“同学你好,我叫张妤姝,云省的,以为咱们就是一个寝室的了!”张妤姝先跟她打招呼。
“我叫刘安娜,京市的。”戴眼镜的女同学看了看张妤姝的身后,不解地问,“你没有带行李吗?”
“不是,我早来了几天,行李放在招待所,办完报到现在去取!她们都不在啊?”
“她们上街买东西去了!”刘安娜没有多说一个字。
“你不跟她们一起去吗?”
“没兴趣,还是看书比较有意思!”刘安娜扬了扬手里的书道。
“我现在去拿行李,你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吧,主要是我没有钥匙!”
“啊,办手续的时候没给你钥匙吗?”刘安娜不解地问。
“说是不够,只有七把!”
“那可不行,到时候万一咱们的作息都不一样,多不方便!”
“不是,我是问你一会会不会在宿舍,我打听好了哪有配钥匙的我就去配一把,我又没说让你天天等着我!”张妤姝发现眼前的女孩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听不懂人话呢!
“哦,我不一定在!”
“那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如果你没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能不能在宿舍等我半个小时,我最多半个小时就回来!”张妤姝说道。
刘安娜抬手看了看时间,“那好吧,最多半个小时!”
等张妤姝拿了行李回来时,宿舍已经有其他同学回来了。
刘安娜抬头看到她,说道,“你回来了,我有事现在要走了!”
“哦,好,谢谢你啊!”张妤姝把被褥放到上铺,赶紧回道。
这家伙有意思!
让她等自己,有其他同学回来了,问问其他同学短时间不出去,她有事大可以先走了。
可她一定要等张妤姝回来才走,倒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就是可能会是个老古板。
住在她下铺的女生叫赵文娟,沪市的,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
后熟了跟大家说有一个上小学的女儿,之前是知青。
张妤姝觉得她能这么坦然地跟大家讲这些,丈夫和婆家估计也支持她上大学。
还有孙敏敏,羊城本地人,二十一岁,以前在银行工作。
“哇,孙敏敏,你还真下得了决心,银行的工作都不要了?”
说话的女生叫丁萌,辽省的,应届毕业生,17岁。
“那可不,我要是你的话,肯定没这个勇气和决心!”接话的叫刘岩,江省的,今年二十五岁,也是下乡知青,未婚。
“我是带薪上学的,我毕业了以后还要回去!”孙敏敏说道。
“就是说,你每个月还有工资领着呢是吧?”说话的叫孙小飞,粤省某市的,应届毕业生,是宿舍最小的,才16岁。
“可以这么说吧!”孙敏敏说这句话时候,有种优越感。
“哇,那还能领学校给的补助吗?”孙小飞又问。
“领不了!”
“人家一个月工资应该三十四呢,学校补助才多少,听说14,贫困补助额外4.5。我说咱们宿舍没有领贫困生补助的吧?”说这话的叫柳香芹,鲁省的,23岁,上大学前是纺织厂工会干事。不过她不是带薪上学,她看不上那份工作了。
张妤姝向大家介绍了自己,这时赵文娟说,“我有同学去你们那当知青,说你们那里特别穷!”
她对赵文娟一开始有好印象全没了,便没好气地说,“是呀很穷,你是准备赞助我吗?”
“啊,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啊,你这是生气了?”赵文娟捂着嘴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道。
她已经三十多,还在乡下当了十几年知青,脸上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