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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同志,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芒棒大队的知青呢!”白浩南看着张妤姝走远了,才反应过来,还没打听对方的基本情况。
张妤姝听着后面的喊声,并不想理对方,还越跑越快。
白浩南心想,知道了名字还愁打听不到其他信息吗?
看她身上穿的运动服,去年秋天刚上的款。
如此看来,这女孩不仅家庭条件不错,而且在家里还是受宠的。
思及此,他脸上便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等回到农场宿舍,他便向老知青打听起来张妤姝。
他说芒棒大队,个子高高的那个女知青,说跟他差不多高。
他真实身高176,但平时对外都号称一米八大汉。
“芒棒大队?他们大队一共就四五个知青,没有你说的这么个人啊!”一名老知青说道。
其他几名知青,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你打听这个干嘛?”
“不对呀,叫什么张妤姝的,难道是来走亲戚的?”白浩南不死心。
“张妤姝?”一名老知青上下打量了一眼白浩南。
“你这什么眼神?干嘛这么看我?”白浩南不自在地抖了抖。
“你说的应该是之前咱们农场卫生院张大夫的女儿,就不知道你说的是他大女儿还是小女儿了,今年应该十七八岁吧!”那名老知青已经来了十几年。
“你知道她?”白浩南听到此,十分地兴奋,“快跟我说说她的具体情况。”
“你打听这个干嘛?”那名知青问道,“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你小子眼光挺毒的嘛!”一名瘦小的男知青打趣道。
“知道,也不算知道得太清楚。张大夫以前是咱农场的大夫,后来去了县医院,再然后芒棒大队开了那个咖啡厂,他从县里回来当了厂长,听说他媳妇是财务科科长。他们家两个女儿,好几个儿子。很多年前见过两姐妹了,那会她们才八九岁,瘦瘦小小的,听说现在两个都一米七多。所以也不知道你说是他大女儿还是小女儿!”老知青回忆着说道。
见白浩面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老知青忍不住向他泼冷水,“我对你别想了,听说这两年他们家拒了不少提亲的人!”
“他们是他们,我是谁?乡下泥腿子她肯定看不上!”白浩南撩了一把刘海。
“别撩了,你也不嫌碍事,头发这么长了该剪了,该不是准备留长了扎辫子吧?”一个平时就看不惯白浩南的知青说道。
白浩南看了一眼和乡下糙汉差不多的那名知青,不屑地说道,“你以为谁跟我似的?跟农民站一起跟分不清谁是谁了?”
“咱们现在不都是农民吗?你以为自己还是城里人呢?”
“咱们是响应国家号召下乡学习的知识青年,退一万步说,咱们现在也算是农场的职工,跟农民是有本质区别的!”白浩南义正辞严地说道。
“区别?有什么区别?不天天一样在土里刨食吗?”说这话的那名知青也是下乡十几年了,早就没有当年的激情。
不过他们还好在农场是有工资可以拿的,可是回城却遥遥无期。
很多同一批来的知青,要么跟同是知青的结了婚,要么跟当地的社员结了婚。
为数不多的几个,快三十岁了依然单着。
留在城里的对象,等了他两年,也在城里跟别人结了婚。
所以让他成了现在这样,颓废、厌世,看谁都顺眼的状态。
白浩南这人虽然在女孩面前有点油滑,但是心态积极乐观,一副没经过社会毒打的样子,让那名老知青对他十分的不喜。
“不跟你说了,我去芒棒大队跟他们队里人打听一下!”白浩南不想跟那名老知青起冲突。
心里有了目标,白浩南就想着存个半年多的钱,到年底应该可以买辆自行车了。
到时候就可以去芒棒大队,载着张妤姝去县城逛。
他越想越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往芒棒大队走去。
再说这边张妤姝从山下跑下来之后,在二大妈家门口遇到了蹲篱笆脚下刷牙的海子。
海子脑子里还有昨日一丝残存的被劈后脖颈的记忆,于是缩了缩脑袋,假装没看到她。
但好巧不巧,春妮从屋里出来,“小花,大清早干嘛去了?”
海子也没想假装没看见,含糊着跟她打完招呼,嘴里的沫子都没吐,赶紧溜了。
等海子走了,张妤姝挽住走过来的春妮“跑步了,顺带去山里打了一会拳。”
“干嘛跑山里打拳,大过年的也不多睡一会?”春妮拍了拍她身上不小心掉的落叶。
“队里全是火药味,太呛人了,山里空气新鲜。对了你二姐和二姐夫什么时候走?”张妤姝问。
“再过一两天就走了,你是不知道,回来时候没拿什么东西,这走了我阿妈各种干货准备了几大包!”春妮小声抗议着,“没指望着她拿婆家补贴娘家,她倒好拿娘家的东西倒贴婆家。亏她婆家还省城的,大—城—市—呢!”
春妮故意大声地,把大城市三个字尾间拖得长长地,说给屋里的两夫妻听。
屋里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