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明光蹲在地上,护住敏感部位,在大家嘲笑、奚落地声音中把牙关咬得咯吱咯吱响,是谁在搞自己,张小花,一定是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一定。
刘同志也听到动静,出来看发生了什么,就见赧明光一丝不挂蹲地上,二话不说进房间拿了床单出来,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把床单递给他,“赶紧裹上回房间。”
走到楼道口的时候他看见了高志敏,窘迫地喊道,“志敏……”
高志敏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黑着脸转身上了楼,这人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个子还没自己高,又黄又稀少的头发、眉毛,苍白的脸色。
赧明光心里想着,现在看不起自己的人,以后一定会被自己踩在脚下,一个不会放过。
“赧明光,你跟我说,怎么回事?”留到房间后刘同志说,“你能不能消停点,这次咱们公社的脸已经被你丢尽了。”
“老师,肯定有人在搞我!”
“有人搞你?昨晚睡觉前门从里面锁好的,你告诉除了你自己开门出去,谁有本事悄无声息地把你背到院子里去?”刘同志已经不想说话了,“你是不是有癔症?”
“不可能,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肯定是张小花干的,肯定是她!”赧明光面目狰狞地说道。
“赧明光,我真的怀疑你精神是不是出了问题,太偏执了,你为什么就非要把张小花当成假想敌,她不过是个8岁的小姑娘,她怎么无声无息把你弄到院子里?她怎么进我们房间的。你不如说高志敏、我、孟凡波一起帮她把你弄到院子里去的!”刘同志早就后悔这次非要带这个队了,要知道这样,就让苏校长带队了。
吃完早饭,大家一起去县一中查成绩,张小花100分位列第一名,张小月和孟凡波都是70分,高志敏55分,赧明光没有成绩。10天后9点在公社大院门口集合,到省里参加下一轮比赛。
回旅社收拾行李,姐妹俩把布料搬下来到大门口,小月留下来守着货物,小花跟大家一起去车站。小花找到向师傅,拿出用白纸包着的两颗退烧药。
客车拐到旅社门口,装上了布料,就向公社驶去。小花开始闭目养神,精神力进入空间,从工程部拿了钳子,把大铁柜的挂锁剪断,里面人民币5万2千整,大黄鱼35根,小黄鱼50根。
而奉老婆子和玉宝生母子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公社大院那门口,吓得屁滚尿流跑回寨子,以为自己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家里人起来后没有发现的人,不知道他们去了哪,但是急着上工就没管。
二人回到家,奉老婆子跟宝生说,“今天的事跟谁也不准说!”
“为什么啊?”宝生不明白。
“咱家肯定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了,不能让人知道啊,改天去买点黄草纸烧一烧!”奉老婆子说完双手合十不停做祷告状。
“哪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看是人为搞的鬼!”玉宝生很自信地说。
“人?谁有这么大本事,悄无声息把咱们扛到公社?”奉老婆子拉了一把儿子,“快跪下,先给老天爷拜拜!”
玉宝生不情愿地跪下,脑子里把所有可能对他下手的人过了一遍,好像谁都有嫌疑,谁让他母子俩得罪的人太多。
奉老婆子回屋躺床上,做过的坏事桩桩件件在脑海里浮现,很快便发起了烧。
这边去参赛的几个人已经到了公社汽车站,向师傅和几个热心大叔帮着把布料搬下了车,刘同志交代了三人十天后早上9点在公社大院门口集合,就各自解散了,他得赶紧去跟领导告状。
小花让小月守着布料,去公社大院看农场来接她们的拖拉机到了没有。
“张小月,这些布料都是你买的吗?”高志敏见小花走了,于是拉着小月问。
“是呀,花了六十几块钱和几十张布料了,帮我们整个大家几十口人买的,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小月笑眯眯地看着她。
“哦,你家父母是做什么的?”
“跟你有关吗?”
“我就是问问,你家这么有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小月转过头不理她,而赧明光见高志敏还没走,也不走,听到这句话,计上心头,回家问问姐夫,张小花不好搞,那就从她父母下手。这叫釜底抽薪,家里没有了收入来源,她就读不了书,看她还怎么跳(怎么蹦哒的意思)。
高志敏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想这乡巴佬,自己想缓和关系还不给面子,以后有她们后悔的。留在这也是大眼瞪小眼,于是转身准备回家。
“志敏,你现在回家啊?我送你……”赧明光狗皮膏药一样地贴上去。
“滚开,别跟着我!”
毕竟高志敏家就在公社,父母还是做领导的,他也不敢太纠缠,“你放心,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会帮你的。为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可一定要记得我的好啊!”
校长听说小花又考了满分,而且姐妹二人都进来下一轮,高兴得像喝了二斤米酒。然后又听了赧明光的壮举,说道“赧明光已经毕业了,按理说已经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只是这次比赛的时间有些特殊,郭老师也是觉得他毕竟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