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说三大爹觉得春兰害他只有一个儿子?”
“你还小,你不懂,不要瞎打听这些事!”张立国道。
“就是不懂才要问的嘛,你说了我就懂了!”
“就是你三大妈生春兰的时候难产大出血,难产就是娃娃不好生,大出血就是流了好多血……”岩明丽说,“然后你三大妈都十年没有再怀上,你三大爹就觉得这十年要是再能怀上生几个,说不定还能再生几个儿子呢?他觉得都是春兰害的。”
“三大爹家不是有春平哥和春兰姐两个了嘛,儿女都有了,还这么执着生儿子,是有皇位等着继承吗?”张小花继承了张妤姝的毒舌。
“你胡说什么呢?”岩明丽过去捂着小花的嘴,这种话以后可不能乱说了,会挨批斗的……”
“阿妈,春兰姐应该很想读书吧,我想帮助她!”
“你要怎么帮她,想好了再做!”
“去求阿爷和阿奶,让他们把三大爹骂醒……”
“要骂得醒早就骂醒了,何必等到现在!”
“对了,晚上我们吃什么?”小花突然转移了话题。
“去菜地看看还有能吃的吧……”岩明丽说道。
小花去到房屋背后自留地,地里毫无规划地种着韭菜,小西红柿(跟圣女果差不多大,但是是圆的,皮薄汁多酸味浓郁)、长豆角,藤爬到了篱笆上,还有一些青菜、白菜杂乱地长在地里,草倒是没有。看来种菜民族的优良传统在阿爹阿妈身上一点都没有传承到,这些菜完全是占着自然条件好在野蛮生长。阿爹阿妈勤快是勤快,但是没有一个规划,而且品种也太少了些。
“阿爸,寨里的竹子可以随便砍吗?”
“砍一两棵自家用是可以的,多了要给大队交钱!”
“那趁着这会没事,我们去砍两棵回来吧!”
“你拿竹子做什么?编东西什么的你阿爸我可不会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就别去了,我跑两趟拖回来,你去了又拖不动,在家跟你阿妈带着弟弟睡会。”
“看不起谁呢?走着!”说带头往竹林方向走。
“你等我一下,柴刀没拿!”张立国柱着拐杖,拿着柴刀跟在小花后面。
“我来拿柴刀!”小花伸手要拿张立国手里的刀。
“你这马虎大意的性子,别伤着自己了。”
然后父女俩一人一棵大毛竹拖回了家,然后开始把竹子砍成2米左右每段,再把竹子剖成竹条,把竹条拿到菜园子里。
阿妈背着小弟张小明在灶房熬玉米碴,大双和小双在灶房门口玩蚂蚁。
小花和张立国在菜园子里忙碌,张小月放学回家放下书包,也加入了菜园子整理。首先他们把给长豆角和小番茄搭了架子,原本小番茄藤在地上乱爬,占了很大地方,搭了架子后腾出很大的地方。把稀疏的韭菜割了,将韭菜根挖起来,又把这里一颗那里一丛的青菜白菜还有其他菜苗拔了。
把地分成了一块一块后,把韭菜和其他菜苗重新种回去。园子里有一口泉,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水井,这个地方到处泉眼。小花家菜园就有一个泉眼,泉眼上挖了方方正正的只有一米多深,大小一立方米左右的水池,池子底下铺了河里捡回来的鹅卵石,青石板砌的池壁有一层青苔。缺口处水正不断往外流,然后是一条排水沟,流经寨子,流进稻田边上的小沟里。寨子里很多泉眼,有些在人家后园子,有些就在路边。家里有泉眼的吃水和浇菜地就方便了,家里没有泉眼的吃水去路边的泉里挑,浇菜要去田边沟里挑。
你问怎么不去河里挑,河里多远啊,要走五分钟呢,路边的泉不到一分钟,水沟不到两分钟。
小花家浇菜那叫一个方便,甚至不用水桶,拿着站在水池边,舀一瓢水撒出去,能覆盖到菜园一半了。
等阿妈把饭做好,菜地也浇好了,重新规整后,空出了三分之二。
晚饭是熬的玉米碴,一碗酸菜、一碗青椒土豆丝,刀子不行,土豆丝切的有些粗。
“我这几天想办法弄把新菜刀,家里菜刀都快磨没了!”阿爸搛了一筷子土豆丝。
小花心里嘀咕,你也知道菜刀不能用了啊?想想原主就是因为菜刀不好用,肉皮切不动,才被噎死的,真的是一把菜刀引起的血案啊。
“你去哪里弄?你们卫生所又不发工业券?”岩明丽说。
“想办法跟别人换两张吧,实在不行花钱跟人买两张。”
一把菜刀需要两张工业券和5块人民币,这年头物资短缺,铁家伙尤其如此。家里一个补了几次的大铁锅,一把缺了口的菜刀,一把铁锄头和一把柴刀(铁锄头和柴刀还是偷偷藏起来的,不然早被收了)早几年也不敢拿出来用,还是这两年才偷偷拿出来用。
“对了,我想去上工,不然你一个人养全家!”岩明丽说。
“那娃娃怎么办?你就别操心这些了,你不是干活的料。”张立国说道。
“我怎么就不是干活的料了?我随了我阿妈,力气大得很。”岩明丽不服气地说。
小花看了一眼姐姐,心里想阿爸其实就是舍不得阿妈下地干活,还非嘴硬说阿妈不是干活的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