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的女红精湛绝伦,编织出来的假发甚至比现代的更加服帖,但毕竟是别人的头发,姜雪茶心里膈应得很,对着铜镜左看右看,确定旁人看不出以后,她将芷颂买来的毒药塞进袖子里,笑得如沐春风:
“我也该去会会我那好二姐了。”
午时烈日灼心,姜雪茶额间泛起一层薄汗,正巧狱卒来引她入昭狱,她边随之入内边擦汗,不设防间被从昭狱里蹿出来的阴风灌了个满怀。
那风似从地狱而来,在盛夏之时都透着刺骨的寒意,更重要的是它带着沉积已久的血腥味。
如此横冲直撞入她的鼻子里,险些要了她的命。
以香帕掩鼻,姜雪茶生出一抹痛快来:她只来这儿一会儿就够难受的,姜倚宁就算日日有繁云楼的佳肴珍馐,只怕也抚平不了内心的痛苦。
“也亏得你来的时间正好,要再过个一炷香左右,姜二小姐就该午休了,您再想要见她,只能下午再走一趟。”这狱卒是个话多的,见谁都能说上一两句。
但此话落在姜雪茶耳朵里,就令她有些不能理解了。
一个罪犯,还能挑时间见客?
很快,都不用姜雪茶问话,她就看到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