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的羞愤。
尤其是对面的谢屿崇,神色淡漠,微扬着下巴睨他,宛若在看个跳梁小丑一样。
叫南修仪如何能接受得了?
他外强中干地哼了一声,意欲将谢屿崇撞开,不料谢屿崇依旧是块撼动不了的铁板,愣是把他的肩膀撞得生疼连连后退,自己却纹丝不动。
比仪态比身形,输了。
比力气,还是输了。
南修仪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吞,丢下句“你给我等着”,而后怒火冲天地绕过谢屿崇出去。
“果然,要治他,还得看你!”姜倚宁跑到谢屿崇跟前,竖了个大拇指,笑得花枝乱颤。
“你是不知道,他刚刚想要骗我认罪,说什么将计就计,我又不傻,一眼就看出他是挖了坑准备让我往里跳。哈哈,然后我就跟他说,只要他去求赐婚,我就听他的,还学他装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结果他自己反倒承受不住了。我以后见到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他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言语间自然流露的亲近,稍稍消解了谢屿崇的怒气。
他不发一言,静静等着姜倚宁笑完,过于灿烂的笑颜,令她成为藏污纳垢的昭狱里最耀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