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立刻向客栈后的山林驶去。
烟雨封山。
马车带着人一直走到深处的静池,才停了下来。
静池边,萤火虫飞舞,照亮了谢屿崇煞白的眉头。
良鸠惊魂未定,一见人这脸色急忙大叫道:“小姐,少将军好像要死了,还有这位飞鸾好像也昏过去了……”
姜倚宁累得快厥了,现下正在静池边喝水,一听这话忙爬了起来。
掀帘一看,方才还说着不要紧的飞鸾靠着车厢闭了眼,身后已经被火烧烂。而一边躺着的谢屿崇呼吸微弱,脸色差不多贴近死人。
姜倚宁指尖探过去,一左一右地按在脉搏上,立刻取出银针道:“飞鸾不打紧。谢屿崇毒入肺腑,现下失血过多失了温,我给他施针,你去找止血草捣碎成泥拿来,它圆叶如水滴,黄花若穗,闻苦,附近一定有。”
姜倚宁的描述精准易懂,良鸠没多久就找了回来。
她帮着给飞鸾上完药,这边姜倚宁已经用针阻断了谢屿崇的毒素进展,见良鸠捧着药团迟迟不动手,姜倚宁歪了歪头:“上药啊。”
“不,不是……小姐,这有些……”
良鸠稳重,但怎么说都是也只比姜倚宁大一岁。主子没出嫁,她自然也是没碰过男人的黄花姑娘。
方才给飞鸾上药,已经是她的底线,现在要给谢屿崇……那可是谢屿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