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姥果然是名门正派的修仙弟子，不对，应该说是前辈。
可是她为什么出现在画面里，和九鬿，和这场大战的胜负以及数千年后的种种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疑问未过，剧情蓦然反转。
阿姥死了！
再怎么强，再怎么声波攻击加物理攻击，却还是死在了妖王的手里。
“柳腰！”旁边一名男修悲痛地嘶吼。
原来，阿姥本名叫做柳腰。
但死了就是死了，与这场大战中其他陨落的先烈一样，为保护天下苍生而死。
那么后来……
似乎镜头转换，陆遥遥看到另一副画面。
那时还是岁月静好，地点在一处深山幽径之上。
九鬿大步前行，却蓦然顿住脚步，望向最狭窄的山道处。一指剑风扫过，立即钻出条人影来。
那人影窈窕纤细，却不是阿姥，呃，不是柳腰是谁？
“有事？”九鬿蹙眉。
远没有后世那么冷漠之态，却于礼貌中带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显然，他认识柳腰却不熟悉，或者并不愿意多说。
陆遥遥冷眼旁观，见柳腰的服色并不是五大门派的，好像也不隶属她所知的几个小门派。
“她这一派，在那年大战中被灭了门，数千年后的后人，自然再也无人知晓了。”真言兽好像话外音，永远感觉得到陆遥遥的疑惑，然后给予说明。
就是个非常合格的历史讲解员！
“九鬿师兄，我在这里等了你三年，你终于出山了。”柳腰兴奋得脸颊都微红了，那模样好像苦等心上人出现的女子。
居然，愿意三年这么久吗？
幸好是修仙的，不然就算不在山上冻饿而死，也会被野兽毒虫吃掉。但即便如此，苦等三年，必定所图者大。
“何事？”九鬿当年的性子和后来陆遥遥所见一样，惜字如金，言简意赅。
“我想……我想……”柳腰的小脸却更红了，甚至有些扭捏之态。
她本就生得美，怪不得自吹胜出陆遥遥一百倍，此时又恰是日出之际，那明媚的朝霞，以及柔和又明亮的光芒洒在她脸上，衬着那红晕，竟又让她生出些清新妩媚之意来。
尽管是敌对的关系，陆遥遥也不得不承认，当年的阿姥，也就是柳腰，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也称得上“仙子”二字。
和她比起来，什么后世的苗琴、方若惜，都算不得什么了。
再看九鬿，果然也像那天鬼王说的那样，似乎无情无爱，面对如此美女略带娇羞地与他说话，居然无动于衷，心如铁石。
他就那样定定地站在那里，卓尔不群，高不可攀。明明是在日光之下，却似天空中可望不可即的皎月。
他也不说话，就等着柳腰开口。神情间虽无变化，却让陆遥遥感觉得到他的不耐烦。
而沉默，有时候是最佳催促剂。
九鬿没有反馈，柳腰就再崩不住，干脆咬牙道，“我想……我等在这里，是想问问九鬿师兄，能否与我结成道侣。”
果然所图者大，很大，超大！
看到这一幕，听到这番话，陆遥遥登时头重脚轻，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好家伙！这是表白吗？
这么直白大胆的吗？就算心黑皮厚如她，估计也难这么直接的呀。
原来好多古代女人，特别是女修，看似高傲矜持，但那只是在人前而已。于人后，就可以有两副面孔。
这柳腰，倒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不过，此情此景，又让陆遥遥有些莫名的火大，好像自家男票被人觊觎了似的，不禁暗骂：娘的，居然敢跟小道抢老祖！
但连她自己也不敢深想，毕竟她喜欢的是师叔啊。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还是她一次爱上两个男人？
这也太……
“谢谢你的美意。”就见九鬿想也没想，倒是微微蹙了蹙眉，“只是要辜负柳师妹了。”
“九鬿师兄有喜欢的人了？”柳腰张了张口，瞬间被打击到，却又似不甘心。
本来之前还羞羞答答的，微微垂着头，声若蚊蝇，但这时候面孔雪白，扬起了脸，声音也大了。
想想也是，反正说也说了，反正也被拒绝了，没什么更多的脸好丢，倒是能更直率些。
“我一心向道，不问凡间俗事与情爱。”九鬿则更为坦率，“柳师妹再寻道侣吧，不必在此浪费时间。”
说着，要走。
情急之下，柳腰拦住了九鬿的去路，“不，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放眼整个修仙界，没有人比你更强、更好！”
艾玛，居然强买强卖吗？
陆遥遥都快炸毛了：这个柳腰想必也是天之娇女，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那种人。所以，才敢说出这种话来。她想要，人家就得答应她？最强最好的，就一定要属于她吗？
九鬿的不耐烦终于写在了脸上，“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也不要坏了同道的情义。”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再说下去，面子里子就都没了啊。
可是柳腰却还没有放弃，扯住了九鬿的袖子急道，“九鬿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