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端木长情离开之后，姜尘转过身，对等候已久的苏长生拱了拱手。
不管怎么说，苏长生能这般耐着性子等了自己这么久，这个情他领了。
“你的弟子？”
苏长生淡淡问了一句，他觉得姜尘这是在防备自己死后传承断绝，提前收了一个弟子，就如同他将苏洛天等人安排前往云胜国一般。
“我不过是她的引路人罢了！”
姜尘摇了摇头，他同端木
长情有师徒之实，却没有师徒之名，就如同他和老白一样。
“今日一战，若你败，只要我苏长生在世一日，就庇护你姜家上下一日；若我败，彼此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留云剑宗一线生机如何？”
苏长生希望尽最大的努力，按理来说，他败亡的概率很低，可这个如同彗星一般迅速崛起的少年，总是能够制造出奇迹，未战先虑败。
“好。”
姜尘犹豫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对于这场战斗他并没有畏惧之心，但并不代表他自信自己一定能赢，如果自己不幸战死，姜家有苏长生的看护，他也能够安心。
至于苏长生会不会骗他，他相信是不会的，有的时候对手反倒是比朋友更了解自己。
“你打算借我作为磨刀石，晋入金丹境？”
苏长生能够感受到姜尘的不同，那种精气神虽说没有晋入金丹境，可距离金丹境只有一步之遥，故而才有这么一说。
“我想试试看。”
姜尘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剑名‘叩问’请赐教。”
苏长生出手了，他自己都有点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和人动手，他苏长生唯有一剑，叩问天道。
这一剑，没有任何花俏的剑招，没有耀眼的光芒，唯有那泛着冷芒的飞剑，以快到极限的速度朝着姜尘**而去。
“北斗星动，瑶光指路。”
姜尘自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段时间里，他虽说没有练剑，可内心却这剑招推演了无数遍，如今也算是触摸到一些内在精髓。
“叮！”
苏长生的剑很快、很强，快到姜尘哪怕动用的瑶光剑所记载的神通剑术，也不过堪堪勉强挡了下来。
“再来！”
若是普通化龙，恐怕他这一剑是接不下来了，姜尘虽说接的有些吃力，可接下来了就是接下来。
苏
长生再次出剑，这一剑更快、更强。
“战！”
姜尘一声大喝，并没有畏惧，手中的瑶光再次斩出。
一剑、两剑、三剑……
苏长生手中的飞剑，不知道递出了多少次。
姜尘嘴角溢出了鲜血，身上更满是伤口，衣服破碎褴褛，唯有手中那瑶光剑没有丝毫的损伤。
“战！”
姜尘神魂、肉身都遭受了巨大的创伤，内伤远比身体的那些外伤要来得更加的可怖，可他的目光依旧充满不屈的战意。
“你已经到达极限了，真的还要继续下去？”
苏长生手中名为‘叩问’的飞剑停了下来，静静的悬浮于他的身前。
“再来！”
姜尘一声大喝，这一次借着苏长生停下来的空挡，他手中的瑶光，第一次发动了攻击。
金色的星辰之力尽数汇聚于瑶光之上，化为一道金色的流光，朝着苏长生**而去。
“哎！”
苏长生的飞剑后发而先至，两柄飞剑于虚空之中碰撞在一起，剑气四溢。
姜尘的这一剑，已然超出了化龙境的范畴，可想要击败苏长生还差得有点远。
“破！”
姜尘猛地仰天一声咆哮，这一瞬，一股仿佛能够击碎时间一切的锐意自他的身上释放开来。
以姜尘为中心，所有的一切，都在这股锐意之前化为齑粉，青石铺设的江堤化为了齑粉、河岸那些砂石、树木也化为了齑粉，就连那涌动而来的江水，都被这锐意卷碎化作漫天的雾气消散。
苏长生身形暴退，莫说苏长生，就连姜尘的飞剑瑶光，都通灵一般，化为一道流光，避开这似能卷碎一切的锐意。
“竟然真的突破了。”
苏长生感叹一句，姜尘这明显是要突破到金丹境，果然不愧是星命白虎的存在，这锐意龙虎不知道，就算是神婴境恐怕也不敢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