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官爷!”
女子捏着嗓子喊了一声,而后便转过身往屋子里迈。
白佑安抬眼就看见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女人瞧着他,羞答答地行了一礼。
白佑安只是皱眉,“你来。”
女人听完他这话,脸色刷一下就变红了,忸怩着,“官爷,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白佑安拿过桌子上的衣服,大步走着,一下就怼到她手上,“给里面的人换上,记住她左边的肩膀有伤,千万要小心。”
原本害羞的女人瞬间呆住了,看了看手里捧着的衣服,不确定地问:“里面的人?”
“对。”白佑安越过她,直接走到了房门口守着,“记住千万要小心。”
没过一会,里面就传出了一声女人的惊呼。
白佑安背对着她,“怎么了?”
“公子,这位姑娘醒了。”女人倒吸一口凉气,“姑娘,你先放手,我没恶意的。”
“衣服换好了吗?”
“换好了,公子你快来。”女人是声音越来越焦急。
白佑安迈着步子往里走,就看到了宋清朝冷着脸捏着女人的手腕。
明明脸上毫无血色,精神头倒是足。
他的眉眼里含着倦怠,目光中带着饶有兴致,“她只是帮你换身衣服,宋姑娘不必如此谨慎。”
宋清朝勾起嘴唇笑了笑,随后手轻轻一松,就将女人甩到了地上。
女人瘫在地上,娇滴滴地喊了句,“公子,你看她!”
“公子?”宋清朝挑眉,瞥向了到底女人胸前的一片雪白,“公子的品味果然很不错。”
白佑安笑了声,兴致缺缺,“你先出去吧。”
他迈着步子走到宋清朝床边坐下,伸出手就要把脉,可却抓了个空。
“别闹,你肩上有伤。”
这一次宋清朝没有在躲,任着他把脉,“我的伤没事。”
白佑安只低低应了声,随后就端了碗药过来,“喝药。”
宋清朝偏头看他,但就是不张口。
白佑安太了解宋清朝了,他语气柔和,像是哄小孩子那样,“他们在外面。”
宋清朝没说话,接过汤药就喝了。
她喝完直接将碗怼了回去,但脑海里全是那个明晃晃的白。
“你……”
她没说完,嘴里就被塞进了一颗蜜饯,将她要说的话全都吞了下去。
白佑安低头将手里的蜜饯都放到了宋清朝手里,“我……”
他话音一转,“清暮会担心的。”
宋清朝直接一个白眼过去。
她躺回了床上,抓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白佑安。
闭上眼睛,她的嘴里全是蜜饯酸酸甜甜的味道,所有的不爽利也在这一刻冲淡了。
“嘎吱”一声,
门被从外面推开。
瘦猴和王县令吵吵闹闹走了进来。
白佑安恭敬行礼,“草民拜见两位大人,不知您两位有何要事?”
“我来探查案发现场。”王县令抢先出声。
瘦猴也不甘示弱,沉着声音,“白先生不用理我们,您专心治病就行。”
两人转了一圈,最后坐到了仅剩的两把椅子上。
“当事人可醒了?”
白佑安摇头,“宋姑娘死里逃生,现在还不易打扰。”
“不易打扰?”王县令横着张脸,“那难道要本大人等到醒了?”
他抬起手就要拍桌子,这才发现桌子倒在了地上,于是他站起来,顶着张通红的脸用手指着宋清朝,“想办法弄醒!”
瘦猴不赞成的皱眉,“又不是只有宋小姐一个,你做什么?”
王县令更来劲了,“可是会说话的就她一个!”
两人杠着杠着就要打起来,直到韩大牛推开了门,他们才松开彼此的衣领。
瘦猴阴沉着张脸,“我说,是你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韩大牛赶紧点头。
“可是有人袭击你们?”
韩大牛点头又摇头。
“用的是暗器,你可见过他的模样?”
韩大牛摇头。
“你为何深夜在宋小姐的房间?贪财?”
韩大牛继续摇头。
王县令拍着大腿凑过来,“那就是好色了!”
韩大牛吓得直接坐在地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他眼里哗哗流着泪,真是有苦说不出!
原本只是为了讨柳氏开心,他自己也能乐呵乐呵,没想到遇到这事。
现如今是双手都被废掉了,嗓子有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这样,就算回原来的职位上也是个拖累。
而且按照瘦猴的心性一定不会继续留着他。
想明白的韩大牛直接跪在地上扒拉着瘦猴的裤腿,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裤子。
瘦猴嫌弃地扯回自己的腿,特无语地看着哭得不知死活的韩大牛。
王县令“啧啧啧”了几声,“那他是来干什么的?”
他抱着胸用肩膀撞了下瘦猴,一下子差点没把瘦猴撞出去,“要我说,八成就是好色,这人我留着也没用,你带着去漠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