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朝只瞧得一个少年发了狠地压在了宋清暮的身上。
身材虽不算高大,但那身量压在如今中了毒的暮暮身上也是难以忍受的!
更何况他像是在抢夺什么东西!
“我们走快一些。”
宋清朝不免催促这白佑安,但奈何她自己的腿也不受控制。
再次要摔的时候,白佑安却猛然地拽住了她,“别急。”
她怎能不急!
白佑安突然抽出腰间的扇子甩了出去,
“应钟,下来!”
他的声音沉稳强势,全然不像对她时那样,吊儿郎当的语气,颇为不正经。
“师傅!”应钟听见声音,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翘着马尾从宋清暮身上爬起来,向他们这边跑来。
“师傅?”宋清朝皱着眉看着奔过来像只小二哈的应钟,疑惑地问。
白佑安点点头,“我的……恩小徒弟。”他一边走一边解释着,“有人照顾宋公子,我才能放心出来寻药,不是?”
宋清朝听见他说完这些话,脸色就沉了下来,“您这小徒弟,还真是有在好好照顾!”
她将“好好”两个字咬得很重,想甩手就走,又被狠狠地拉住。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试探地问:“白先生?”
白佑安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随后弯唇一笑,“别生气,孩子太淘了。”
“师傅!”
他结果应钟递过来的扇子,又一下敲在他头上,“说你多少遍了,不长记性!”
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应钟过来道歉。
应钟还很懵,直用两只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宋清朝,“好漂亮的姐姐。”
白佑安恨铁不成钢地将他的头扣下去,咬着牙,“道歉,说,你为什么压着宋公
子?”
宋清朝此时已经将宋清暮扶了起来,她心疼地用帕子整理着他凌乱的发髻。
宋清暮却别过头,不愿意让宋清朝碰。
应钟被白佑安按着头,仍不老实地给宋清暮使眼色。
宋清朝疑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看,最后声音也沉了下去,“说,到底怎么回事?”
应钟瞧着宋清暮不说话,便自己巴巴的开说了,“我瞧见他手里有忘忧草,便想着配药啊,可我管他要,他还不给我。”
说着说着,还给他自己说生气了,鼓着嘴,“这两天,是药药不喝,饭饭不吃的,姐姐,你知道我照顾他有多费劲嘛?”
宋清朝听着这话歪起了头,视线锁在白佑安身上,挑着眉问:“两天?”
白佑安立刻捂住了应钟的嘴,将人往后拉,“这孩子记性不好。”
应钟还一直呜呜地想说话,白佑安直接低下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后才消停。
过了一会,白佑安也反应过来了,他和宋清朝视线一对,试探地问,“忘忧草?”
宋清朝闪烁了一下,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当时将忘忧草取出直接落到了宋清暮的手里,
后来再尝试取回来就不行了。
看来空间存取物的规则之一便是只能存取自己的物品。
她将忘忧草给了宋清暮,那便是暮暮的了,所以她不能取回收进空间里。
“那个……”宋清朝刚想解释一下,就察觉暮暮正在往他身后的包裹里塞东西。
她也顺势用身子挡了一下。
也学着白佑安的样子,“忘忧草在我这里,你这孩子一定是看错了。”
“不可能!”应钟一下子就吼了出来。
仿佛宋清朝说的话侮辱到了他的人格。
还没等他吼完,宋清暮就“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原本就惨白的脸色瞬间咳得通红。
他这一吐血,吓得宋清朝慌了。
白佑安也立刻松开了还在蹦跶的应钟,连忙替他把着脉。
只有应钟还在跳脚,他脸憋得通红,最后别扭地抱臂别过脸,“你还真是会演戏!”
宋清朝此刻还哪里有功夫搭理应钟,
“白先生,家弟?”
她担忧地问着白佑安,可手心里宋清暮却在俏皮地挠着她的手掌心。
宋清朝:“……”
原本紧张的白佑安脸色在搭上脉后也缓和了,“别担心,没事。”
他收回手,随后从怀里掏出银针包,“麻烦宋姑娘将忘忧草交于应钟。”
他全神贯注在宋清暮的身上,“应钟按照我之前给你的药方去煎药,要快!”
宋清朝取出忘忧草后便蹲在一旁,
她不敢轻易说话,生怕扰了白佑安。
只瞧得他单膝跪在地上,左手拿着针灸包,右手伸到脑后“唰”地一下解开了覆盖于眼上的白绸带。
纤长的手指勾着柔软的绸带在手腕处缠成一个结,而后他果断地单手捏住了宋清暮的手,另一手执着银针快又狠地扎破了宋清暮的十根手指。
“宋姑娘!”
他侧目盯向宋清朝。
这是宋清朝第一次见他的眼睛。
浑圆的眼睛里藏着的是清亮的瞳仁,微微下垂的眼尾更显得无辜、清澈。
如此美的眼睛,却一直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