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姣:“?”
什么鬼啊!
“他是茗余。”沉姣一脸无语的看着白子衿,白子衿则尴尬的笑了笑。
她这不是震惊吗……
等等,姣姣刚才说什么?
这个人是茗余?!
白子衿更震惊了,她看向陌生的男子,满是不敢置信:“茗,茗余?”
天,她和茗余打招呼可不是一次两次,感情茗余平时都戴着人皮面具?!
她只见过出去办事时戴人皮面具的,还是第一次看到在平常生活中也伪装自己的。
您就不闷得慌吗?
白子衿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是我。”茗余微微一笑,声音也和从前截然不同。
白子衿敢说,此刻茗余就算大摇大摆的走到大街上,估计也没人能认出他来。
你简直太会伪装了吧老铁!
“进去坐。”沉姣见白子衿一脸无语的样子,连忙拉白子衿进去。
白子衿还瞅着茗余看,她倒不担心茗余是故意潜伏在沉姣身边为了捉自己,毕竟听说茗余身受重伤来着……
打也打不过姣姣啊!
“不过还真别说,现在这样子比以前的模样顺眼多了。”白子衿回头对沉姣夸赞道,这夸赞中还有一丝感慨。
曾经的茗余,压根就是一个唯君玄歌是尊的恋主癖,完全没想到他居然肯离开君玄歌。
嗯,白子衿就是这么看待曾经的茗余的……
茗余淡淡一笑,也不黑脸,他主动对沉姣笑道:“你们聊,我去外面走走。”
闺房谈事,他自然不方便在里面听的。
白子衿更诧异了,这么体贴?简直颠覆她的三观啊。
“好。”沉姣点点头,迟疑了一会儿叮嘱,“别理白玉,府中修缮也是极其麻烦的。”
旁边还在打量茗余的白子衿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忍住狂笑出来。
最关键的是
,茗余点头的时候还迟疑了好一会儿:“好吧。”
其实他是想掐死白玉的,这点他毫不掩饰,从屋顶那两个窟窿就能看出来……
刚才白玉来挑衅他的时候,如果沉姣没有及时出现,估计他会直接动手……当然,他不会拆了这间房间。
而现在自己在府中散步,肯定又会“偶遇”白玉那个狗皮膏药,可为了沉姣,他必须忍!
“姣姣,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叮嘱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看着茗余如同赴死一般的背影,白子衿咂咂嘴回头。
沉姣也很无奈:“我能怎么办,白玉死皮赖脸硬要住在将军府。”
毕竟都是朋友,要真让沉姣无情的把白玉赶出去还是做不到的。
再者,沉姣很担心早上刚将白玉赶出去,下午就听到万宣商行货物失窃的消息……
“没想到我们沉姣,也有为感情事烦恼的一天。”白子衿揶揄。
沉姣倒了一杯清水给她,耳根微红,不过还能镇定:“我也没想到……你今日怎么来将军府了,不是说了有事叫我过去吗,你出门也太不安全了。”
“现在没什么了。”白子衿微微一笑,她有她的计划,“我今天来是和你说一下瑶瑶的事。”
瑶瑶?
沉姣抬眸,略微不解的看着白子衿。
白子衿徐徐道来:“这次大战凤子宣把握应该不大,他已经以让瑶瑶去请定空方丈为理由,准备将瑶瑶送到国寺,想必已经为瑶瑶安排好了后路,你准备怎么办?”
白子衿问的是你怎么办,而不是你是否要和瑶瑶一起去。
因为她心里清楚,沉姣和秦瑶不一样,沉姣身上流的是沉家的血,战臣之血,永为忠诚!
“与天合共进退。”沉姣脊梁一挺,平静的吐出这句话,话里的
骄傲无人能懂。
那是她沉家的骄傲!她必须守住。
虽为女子,却从不觉得逊色于男人!
白子衿看着坚定不移的沉姣,这英姿飒爽的女子让她叹息:“若是谈私心,其实我是希望你和茗余隐退的。”
沉姣好不容易愿意放下心结,也遇上了对的人,她将万宣商行交给凤子宣其实就已经是大功德了。
“不可能。”沉姣英气的脸上满是傲色,声音铿锵有力,“万宣商行是前线将士的后盾,若前线无将可用,我必持戬上战场。”
白子衿无奈,她和沉姣说:“大战估计要开始了,最迟半月。”
白子衿看向边疆的方向,星眸中闪过忧虑,魅部能挡住君卫吗?
二女商议着粮食和药材的事,白子衿让人将一些常用的药材包成包,到时候好直接发放,这件事济安堂包括学院里的人都已经做了好几天了。
甚至清风还雇了不少人一起做。
“干粮可以这样,但米就不行。”
“先放一下干粮吧。”
二女正商议者,突然下人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打起来了!”
“白玉和茗余又打起来了?”白子衿一脸震惊。
这才多久啊,而且沉姣还那么严肃的叮嘱了……自己果然是真相帝啊。
沉姣脸色却哗然一变:“不对!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