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若风丹凤眼闪烁光芒,他看得出来白子衿很想帮秦瑶,只是这道题几乎是无解的。
除非,天合……
雪花从空间药房里窜出来,看到白子衿一脸思索,它疑惑的叫了几声:“叽叽?”
白子衿,你在想什么?
忽然,雪花觉得有点不对劲,它一转身看到赢若风,立刻炸毛尖叫,噌的跳到白子衿肩上:“叽叽!”
虽然白子衿现在没事了,可雪花这怂货,看到赢若风还是害怕。
赢若风神色清冷,他淡漠的看了雪花一眼。
雪花一出来就让人啼笑皆非,就连白子衿也勾了勾粉唇,轻轻一笑:“别怕,你现在很安全,我已经和外公说过了你的事。”
对于雪花误打误撞吃了延心草的事,白傲已经原谅了,当然是看在白子衿已经没事了的份上。
“叽叽。”雪花弱弱的叫了两声。
真的吗?白老……白门主放过爷了吗?
“真的。”白子衿忍俊不禁。
看到白子衿的笑容,赢若风眼里的淡漠也散去了几分,清冷了俊容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晚膳白子衿是和赢若风一起用的,用完之后赢若风就有事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每日他们都是一起用膳,白子衿不沉默,也不主动说话,赢若风也如从前一般寡言。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除了变了的天气外,还有被红色装扮的神医门——都是为她和赢若风成亲装扮的。
这日,白莺带着几个女弟子端着东西来到了绮罗峰,上面是成亲用的红稠灯笼和吊饰,格外精致。
见状,伊人有些担忧的看了白子衿一眼,却见白子衿顺着雪花的毛,坐在秋千上发呆。
“小小姐。”白莺微笑,“这些都是您挑选的,进去装饰好,明日就是您和大师兄的大婚了。
”
白子衿的手微僵,然后她微微一笑:“去吧。”
伊人欲言又止,她看着白莺指挥着几个弟子去挂上喜绸和灯笼,这些日子她也去过西门,鬼王依旧昏迷不醒,而她每日都在挣扎中,难以抉择。
不一会儿,绮罗峰便到处挂满喜庆的红稠彩带,格外的美丽。
白子衿看过去,这些红色却刺伤了她的眼眸,她心头一颤,曾几何时,她亲自为鬼王府挂上红稠,换来的却是……
素手紧攥,白子衿连忙移开目光,低垂着头。
“小小姐,白莺先退下了。”白莺笑着道。
白子衿轻轻点头,她在白莺离开后从秋千上起来——秋千上都缠上了红色流苏,十分艳丽。
她抱着雪花,站在绮罗峰上,星眸怔怔看着几乎一片红色的院子,看了不知多久,她低垂下眸子,睫毛轻颤。
她,真的要嫁给赢若风了吗……
“小姐。”伊人有几分犹豫的走上前来,“您真的要嫁给赢公子吗?”
白子衿愣了几秒,然后一个字音从她粉唇里轻溢出,轻飘飘的:“嗯。”
“可是鬼王……”
“伊人,我乏了。”白子衿听到鬼王二字时,身子轻颤,然后便淡淡开口,咬着唇朝房间里走去。
伊人无奈,小姐不想听,她该怎么办?
伊人看着白子衿回房关上门,只觉得十分郁闷,她一手撑着下巴靠在桥上,过了不知多久,阿落从房里出来守夜。
伊人感觉到阿落来了,也不转头,她看着桥下淌若的清澈溪水,开口:“伊人,明天小姐就要和赢公子成亲了。”
阿落点点头。
“可我总觉得,小姐不高兴。”伊人有几分烦闷,“而且,这样对鬼王也不公平。”
鬼王以命去拼,去蛊族抢延心草,可小姐却丝毫不知。
阿落沉默了一会儿:那如果小姐和鬼王在一起,对赢公子呢?
每次小姐受伤时,在她身边的都是赢公子,这次如果不是赢公子,小姐甚至性命难保。
“我。”伊人一噎,她闷闷道,“所以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不告诉小姐,对鬼王不公平亦对小姐不公平,可如果告诉了小姐,赢公子未免太过凄惨。
阿落拍了拍伊人的肩膀:去睡吧,明日就是小姐的大婚,当初既然决定不说,就要一直瞒着,对谁都好。
“我睡不着,我出去走走。”一想到明天就是小姐和赢公子成亲,伊人心里就有几分烦躁。
她希望小姐幸福,可赢公子真的是那个能给小姐幸福的人吗?
伊人不确定。
夜幕下,只有四门还有微弱的灯光,伊人走向东门,看着幽深得有几分恐怖的对面,这里原本有几条连接外面的铁索,却在几月前鬼王来时被斩断,至今没有续接。
“伊人,给你。”一个守夜的弟子将一半烤番薯递给伊人。
伊人却没什么胃口,她捧着番薯,忽然好奇:“当初白元锦怎么上来神医门的?”
众所周知,十几年前白元锦得了重病来神医门求医,最后将白绮罗带回天合,成为一段佳话,虽然这段佳话的结果就被众人唏嘘。
可现在细想,白元锦是文官,怎么过得了这耸入云端的铁索?
“十几年前,神医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