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谈?”沉姣看着这个被带进来的普通男子,目光闪烁着思索,慢慢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能让她手下人把他带到她面前来,这个男子肯定有一定的本事,他的主子肯定也非凡人,只是……
“你可知我万宣商行的规矩?”沉姣淡淡看着男子,“我万宣商行从来不和身份不明的人谈生意,而且,第一次来就易容的人,让我怎么相信?”
说话间,沉姣突然出手,朝男子的脸抓去。
茗余眼底闪过警惕,却并没有任何动静,就这么站着任由沉姣将他脸上的面具撕开。
看到他的真实面目之后,沉姣诧异了一秒,然后淡淡道:“请玄王自己来吧,来人,送客。”
“安敏郡主,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不必麻烦到我们王爷,你若不愿意谈就算了。”茗余道。
沉姣笑了笑,语气轻松:“那就算了吧。”
茗余微微皱眉,沉姣这满不在乎的语气让他有些不悦,虽说万宣商行不缺生意,可沉姣明知是他们王爷的生意,却如此风轻云淡。
不过,生意是互相的,沉姣不愿意他也没法勉强。
“王爷的话我已带到,我也会将郡主的原话一字不漏的回禀王爷,茗余告辞。”茗余淡淡的退出去。
在茗余退出去之后,沉姣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沉重,她对自己的心腹道:“去查查玄王是否在帝都,还有,派人跟着茗余。”
茗余出现在帝都,说不定君玄歌也在。
“是。”心腹点点头,却有些疑惑,“玄王就算来了帝都,郡主你也不必如此紧张啊。”
“两国之间,从来都是紧张的。”沉姣声音里划过一抹痛苦,她淡淡道,“不管是君玄歌还是挞拔岩,都该防着!”
心腹应命下去查事情了。
沉姣坐在位置
上,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掏出了几枚铜钱,她看着铜钱恍恍失神。
良久,房间里传出隐隐约约的低声,带着恍惚。
“你教我的兵法,我只学了一半……”
……
夜幕降临,白子衿和凤惊冥碰面,白子衿让伊人给自己捣腾了一身夜行衣,穿在身上倒也挺合身。
凤惊冥也换上了夜行衣,邪魅的俊容被遮住一半,只露出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却不乏霸气,凤惊冥硬是将偷鸡摸狗的夜行衣传出了王爷衮服的感觉。
白子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不禁有些忧桑:“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没看到凤惊冥前,她觉得自己穿夜行衣还挺合适的,现在一对比,她就像是乡村low王。
“我媳妇不适合偷鸡摸狗。”凤惊冥见她忧桑,低声一笑安慰。
白子衿立刻挑眉:“没毛病!我们走吧。”
被白子衿炸的那半边府邸已经被修缮得差不多了,此刻已是三更半夜,白府的人都已经入睡。
凤惊冥抱着白子衿飞入白元锦的房间,他眼神邪懒,轻车熟路的扭转一个普通的玉瓶,旁边的墙缓缓打开。
正在四处找暗道开关的白子衿:?
认真的吗?你是被白元锦附体了吗?
“媳妇,在找什么?”凤惊冥轻松的看过来,对白子衿邪魅一笑,“白府的所有暗道我都知道,只是没进来过,白元锦生前对暗道防得挺紧的。”
白元锦之前经常挑衅凤惊冥,各种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以凤惊冥的性格,把白府的所有暗道摸清也是正常的……
毕竟等哪天白元锦把他惹怒了,他就直接让人把白元锦拖进暗道虐杀也不是没可能的……
白子衿默默把手放下,走到凤惊冥身边:“没什么,我看看有没有
什么值钱的东西能顺便带走。”
凤惊冥俊眉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聪明如他不会作死的拆穿白子衿。
“我们进去吧。”白子衿看向暗道,深吸一口气,“这暗道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我娘的遗体。”
白元锦虽已死,但白元锦曾是太皇太后的人,这暗道里说不定有太皇太后的人,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下去看看就知道。”凤惊冥道。
几人进入暗道,将黑煞留在暗道外看守。
门后是一个向下楼梯,白阎和伊人分别提着灯笼走在前后方,将凤惊冥二人围在中间。
白府的暗道并不像皇宫里那般惊险,机关什么的都在能应付的范围内,四人顺着暗道一直向下,来到了一个放满箱子和有一张桌子的房间内。
伊人和白阎将箱子打开,都是白元锦收集的一些珍宝惜画,还有一些朝廷众大臣的秘辛,这些东西因为白元锦的暴毙,白府的人并不知道所以也没人拿走。
白子衿皱眉:“就这些吗?”
她想看到的不是这些,这些东西虽然值钱,却比不上她娘的遗体。
白子衿的手摸过这些东西,她的目光落到其中一个箱子里,其他箱子都没上锁,只有这个箱子上锁了。
白子衿眼里闪过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让白元锦如此重视。
箱子已经被伊人挑开,里面只放着几卷画,白子衿正拿起其中一卷要打开。
“小姐,这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