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本公主是皇兄最宠爱的公主,如此高贵之躯,亲自为他下厨,他竟敢嫌弃!还将本公主打了出来!”
君玄歌刚回客栈,便听到杯子花瓶的破碎声,夹杂着永定公主的嘶吼大骂。
永定公主的侍女守在门口,胆战心惊,看到君玄歌走来,委身行礼:“王爷。”
君玄歌温和一笑,从茗余那里拿过白色手绢,递给侍女,声音如清风:“先擦擦,下去包扎吧,女子留下伤疤不好看。”
侍女无比感动,她刚才进去奉茶时,公主将气发在她身上,直接将杯子扔到她头上,砸出了伤口,她已经稍微处理过了,没想到玄王发现了。
“多谢王爷,王爷还是先别进去吧,公主现在很生气,进去的人都会被误伤。”侍女感动劝道。
“无碍。”君玄歌推开门,刚将脚踏进去,一个茶杯盖就迎面砸来,还伴随着永定公主的大吼。
“我不是说不准进来吗!滚,给我滚出去!别想来看本公主的笑话!”
“永定,是我。”君玄歌开口,将那飞过来的茶杯盖夹在指尖,他扫过满地碎片,温润的笑意有些淡了。
永定公主一看到她,立刻收起所有气急败坏,满脸笑容:“王兄,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目光扫向后面剩下的那名侍女,带着冷意。
她不是说,不能让人进来吗!
侍女畏畏缩缩,王爷要进来,她们哪里懒得住。
“我再不来,明日喝茶的茶杯都没了。”君玄歌道。
永定公主娇嗔一声,走到君玄歌身边,亲热的挽着他的手臂:“王兄,你别打趣永定,永定也是气不过才会这样的。”
君玄歌扫过她挽着自己手的手臂,温润的眸低划过诧异之色,不过转瞬即逝,他淡笑:“既
然气不过,便和本王回苍玄吧,回苍玄重新找个夫君,刚好也如了子衿的愿。”
听到白子衿的名字,永定公主瞬间就炸了:“白子衿对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想你带我回苍玄,绝对不可能,国书已发,泛大陆都知道我要和鬼王联姻,如果突然折回,我的面子往哪里放,苍玄的面子往哪里放?”
“再者,凤惊冥那么优秀的男子,白子衿那个贱人怎么配得上!”
她绝对不会回去的,绝对!
永定公主一口一个贱人,君玄歌微不可见的皱眉,他开口,声音儒雅:“我已与顺帝商议好,你可留下一个月,若一个月后鬼王还是不同意,你就得回苍玄……鬼王双腿已好,皇兄不会想好天合开战。”
“我知道。”永定公主冷哼一声,“皇兄虽然宠我,但还是个懦夫。”
万事还得靠她自己。
“别胡说。”君玄歌无奈一笑,对自己这个妹妹很无奈。
永定公主道:“你就只会维护皇兄,我再说他的坏话,你肯定又要教训我,还有你那十箱衣裳,要我说,我们兄妹两个就将他们拆开,我嫁给凤惊冥,让白子衿给你当侧妃多好。”
“永定。”君玄歌微微皱眉,打断她。
“我出去散散心,听说帝都来了两个戏伶很出名,不与你说了……”
永定公主带着侍女,趁他发怒前赶快离开。
君玄歌看着她的背影,温润的眼底划过意味深长的光芒,他脸色沉寂,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白衣如雪,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
白子衿午睡了一小会,刚迷迷糊糊入睡,外面就传来争吵声。
“三小姐再不离开,别怪奴婢动手了。”
“你……贱人养的贱丫鬟!我凭什么离开,白子
衿,你赶快出来,去给爹守夜!”
白子衿头疼欲裂,不耐的睁眼,要坐起身。
暗处的阿落连忙出现,将白子衿扶起来,免得她扯到自己的伤口。
白子衿起身后,外面的吵闹声反而停了,她柳眉一皱,打开门走进去。
只见伊人已经抽出了鞭子,她对面,白月容正一脸惊恐,她旁边带着一个四五岁的白家小少爷。
白月容被白子衿拿这条鞭子抽过,对这条鞭子有本能的恐惧,所以停下了咒骂。
“三小姐,赶快从纱雅院滚开。”伊人不耐烦,小姐正在午睡,把小姐吵醒了怎么办。
“白子衿!”白月容看到了白子衿,立刻大叫出来,尖锐刻薄,“你快去给爹守夜,要不就将嫡女的位置让出来!”
她旁边的小少爷,一脸惊恐的看着白月容,明显十分害怕她,却又不敢哭出来。
“大中午的有狗一直在叫,吵得我睡不着,我还以为是哪家的野狗,正要出来赶,原来是三妹妹。”白子衿淡淡的说了一句,目光落到白月容旁边的小孩子身边。
她见过这个小孩,白家最小的少爷,才五岁,算是她的弟弟。
只是不知道,白月容把他带过来干什么。
“白子衿,你敢骂我是狗!”白月容尖锐大叫。
哪怕是白元锦死了,她也没吸取到一点教训,依然觉得白子衿是那个她可以欺负的卑贱村女。
本来她以为白子衿会死,结果白子衿没死,她十分不高兴,就又过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