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回答她,只是用力将手里的重楼花扯去。
白子衿起身,挑眉看着因抢了她的重楼花,眼含得意的人,指着不远处的一片药田:“继续抢不?”
那里有一大片绽放的重楼花。
对方得意的眼神一僵,然后将手里的重楼花丢到地上,狠狠碾碎,嘴里声音尖锐:“白子衿,你还回来干什么?!”
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啊。
白子衿再一细看,对方那怨恨的眼神,立刻想起来这是谁了——被她毁容的白辛。
“当然是回来气你。”知道是仇人后,白子衿直接呛回。
只见白子衿双手环臂,悠哉悠哉的走向那一大片重楼花,道:“没办法,神医门是我家,外公天天都念着我,我得回来好好尽孝。”
白辛一开始就那么仇视她,不就是因为她这亲外孙女的身份。
既然她那么介意,白子衿自然要好好的气她一下。
“白子衿!”果然,白辛炸了,“你就应该死在外面。”
自从她被毁容,小萝用了许多药草都治不好她后,白辛就认为是白子衿下了毒,整个人也变得有些疯癫尖锐起来。
当然,白辛成为疯婆子的最大原因,是知道赢若风给她手链的真相。
“真对不起,辜负了你的希望。”白子衿淡定的踩下一朵重楼花,回眸对白辛一笑。
“我还要多感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帮我对外公尽孝。还有,大师兄托我问你,此行下山他带了很多玉石手链,你还要不要?”
论毒舌的功力,在白子衿认识凤惊冥之后,就没怕过谁了。
白辛被气得跳脚,白子衿则淡定的拿着重楼花,下了药峰。
临走前,白子衿回首一呛:“对了,糟蹋药草,要赔偿。”
这是神医门的规定,平白无故糟蹋药草
,要付钱。
白辛一双美目里深深恨意,手死死攥紧:“白子衿,我不会让你得意下去的,绝不。”
……
“小姐,白辛屡次挑衅,要不要我去杀了她?”伊人问。
白辛就好像一只老鼠,明知见不得光,对付不了小姐,还偏要来小姐面前乱窜,惹人心情不好。
“不用。”白子衿淡淡摇头,“正好我在神医门无聊,她倒也能给添些乐趣。”
伊人不解,白辛除了添堵,她没看出来哪里还能给人带来乐趣。
夜晚,伊人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外,神色有几分疑惑忧愁。
过了一会儿,伊人对暗处开口:“阿落,你说小姐是不是真的不喜欢神医门,不然白辛有什么乐趣可言?”
如果小姐不喜欢这里,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将小姐带出去!
阿落从暗处出现,对伊人摇摇头:非也。
“那是为什么?”
阿落低头,写出一张纸条,递给阿落。
阿落疑惑展开,只见上面写:白辛再不是,也是在神医门长大,门主不可能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白辛不管目的如何,也都有在门主膝下尽孝。小姐就是亲生,但也是后来人,只要白辛没惹到小姐的底线,小姐都会饶她一命。
白子衿的确是这么想的,白傲掏心掏肝的对她好,她总不能理所当然,去伤白傲的心。
只要白辛不彻底激怒她,她不会要白辛的命。
伊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小姐顾忌的是门主。”
阿落点点头,冷艳的脸上出现笑意,隐回黑暗中。
第二日,白子衿刚起床,就看到伊人兴冲冲的样子。
“小姐,你快吃饭,吃完我带你去个地方。”
白子衿诧异:“什么地方,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伊
人中了几百万银两呢。
“现在不可以说。”伊人笑嘻嘻的道。
白子衿只能吃了饭,随她一起去。不过伊人并不是直接去,而是带她去找了白七。
一见到白七,白子衿就乐了,揶揄:“听说你哭了一晚上,眼睛怎么没肿?”
白七的眼神立刻变得无比哀怨:“小小姐。您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之前采药的时候白七还隐隐觉得能接受,因为其他药峰也是一样。
可他昨天回来细看之后,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出的主意,他几乎整座山都被采完了,只在半中央留下一些较高的药草,乍一看像剩了一半。
白七嚯嚯磨牙:“要让我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我一定会毒死他。”
白子衿笑得不行,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想出这样的主意。
白七这倒霉的娃啊。
“白七,你不是说要带小姐去个地方吗,哪里?”伊人眨眨眼睛。
白子衿的笑立刻收住,她看着突然笑容满面的白七,忽然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刚倒了大霉的白七,怎么可能会有好地方带她去,伊人居然信了白七的话。
“小小姐,和我来吧。”白七咧嘴一笑。
白子衿格外无奈,现在已经过来了,不去也不行。
白七将她们带到药峰最上方,那里有一间石屋,白七敲打了机关之后,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