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事了,白子衿用纱布包扎着手腕。白子衿无奈,她觉得她的左手是不是犯煞了,从来就没好过。
上次取血后,好不容易养得差不多了,又被蛊虫染毒。
“倒霉啊。”白子衿感慨一句,目光一扫,扫到放七彩莲的格子上,眼神微变。
良久,白子衿将剩下的纱布放好,走向格子前,将七彩莲取出。
七彩莲已经完全处理好,只需再加上她的血,凤惊冥的双腿应该就可以好。
白子衿抿唇,清澈的双眸闪过光芒,她粉唇轻掀:“他站起来,定很好看吧。”
想着凤惊冥站起来的模样,白子衿眼神闪烁光芒。慢慢的,她垂下眼眸。
罢了,她想看他站起来的样子。此后若是他真负她,便一命相偿。
白子衿将七彩莲放好,她的手两三日便能好,三日之后,替凤惊冥治腿。
因为白子衿回来,纱雅院的晚膳格外风声,鱼肉鲜美。
不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大部分都是补气血的。
白子衿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坐下。
“小姐,您偿一口,都是我下午才去买的,新鲜着。”姜老笑呵呵的,“也不知道小姐您还吃不吃得惯我的手艺。”
白子衿微微一笑:“我可是想了好久你的饭菜,怎么会吃不惯。”
姜老立刻笑得更高兴了。
白子衿吃到一半,门被敲响,白子衿淡淡看过去。
黑子打开门,是白阎,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
“白阎大哥,你现在过来干什么?”黑子问。
阿落冷冷的看了白阎一眼,便把目光移开。
白阎走到白子衿面前,将手里的盒子递到白子衿面前,语气恭敬:“王妃,这是王爷让属下拿过来的。”
伊人诧异,这是要干什么。
白子衿夹了一筷子菜,像是没
有听到一般,吃着自己的饭。
白子衿不下令,没人敢去接过那个盒子。白阎也不在意,就在一旁站着。
白子衿瞥了他一眼:“阿落,收下吧。”
阿落去接盒子,白阎却将手一缩,躲开了阿落的手。
阿落神色一冷,手法一绕,要把盒子抢过来,却总被白阎躲开。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白子衿开口:“白阎,你给她啊,躲什么躲。”
“王爷说,要亲自交到你手上。”白阎道。
白子衿:“……”
白子衿真很想骂一句粗口,你就不能直接和阿落说?说个话那么难?
阿落冷冷的看了白阎一眼,走回白子衿身后。
“给我吧。”白子衿接过盒子,忽然,她对白阎眨眨眼睛,“白阎,改天介绍赢若风给你认识,他可能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两人的沉默寡言,还真是如出一辙。
白阎:“我娘只生了我一个。”
白子衿张嘴:“哦,不过我觉得你娘可能骗你。”
白阎:“……”
“王妃,属下先告退了。”白阎拒绝谈这个话题。
白子衿挥挥手:“不送。”
白阎离开后,白子衿将目光落到手里的盒子上,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半块玉佩,似是龙形,做工极其精致,让人挪不开眼。白子衿取出玉佩,眼眸微闪。
“这是。”姜老在旁边惊呼一声。
白子衿看过去,姜老从来很稳重,就连上次被毒虫咬他也没露出异色,此刻却惊呼出声。
“姜老,你见过这块玉佩?”白子衿扬了扬手里的玉佩。
姜老眼里闪过复杂,他回答:“这块玉佩是先帝在鬼王出生时赐的,乃异邦进贡,只此一块,象征着鬼王的身份。”
白子衿淡淡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如果一块玉佩
象征凤惊冥的身份,那掰断了还有什么用。
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姜老道:“这玉佩在先帝赐下时,便只有一半。”
白子衿长翘的睫毛微颤,清眸微垂。所以,凤惊冥将玉佩给她是作何用意。
姜老压下心里的复杂,这块玉佩可以说是先帝留给王爷唯一的念想。同时,这块玉佩还是可以发动鬼弑的令牌,所以姜老才会震惊的惊呼出声。
只是后面的话,姜老没说出来,这话该王爷亲自对王妃说。
“我知道了。”
白子衿望着手里的玉佩,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块玉佩。要仔细想,却又想不起来。
白子衿将玉佩放入袖口,实则是放进了空间药房。
白子衿余光一扫,忽然注意到阿落下巴处有一道结疤的刀伤,两寸左右。
“阿落。”白子衿凝眉,“我不在这几日,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伊人道:“有几波人夜袭过纱雅院,不过有鬼王府的人帮我们,没多大的事。”
白子衿眼眸清澈,她掏出一个精致玉瓶,递给阿落:“擦擦吧,女孩子留疤,总是不好看的。”
那是君玄歌给她的冰霜,她没用。
阿落眼里闪过感动,她打开瓶子。白子衿还未走远,闻到味道突然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