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猴问道:“棒子团怎么样?”
方脸汉子说:“咳,别提了,他们更惨,躺倒了五六个,全都昏迷不醒,剩下的两个好的,也都没精打采,几乎是全军覆没了。”
胡克邪赶紧跑到张赵氏住的房间前。
“叭,叭,”敲门,喊道:“张大嫂,你怎么样?”
里面传来说话声,“谁呀,是胡兄弟吗?怎么了?”
房门打开了,张赵氏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前,打了个哈欠,说道:“哟,你们起得真早,对不起,我睡得太死了,耽误了做饭,马上,我马上去抱柴烧火。”
“不是烧火做饭的事,大嫂,你没事就好。”
胡克邪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自己这边目前安全无虞。
他和铁猴来到棒子团住宿的房间,一看之下,不禁一阵心惊,虽然刚才听说了他们“全军覆没”,但是那副惨状,却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房间内,好几个昏倒的人,横七竖八地僵卧着,个个满脸黑气,床上床下,好多呕吐物,散发着恶臭,其中一个人脖子上钉着一支五寸长的短箭,血顺着箭杆流下来。
那两个“好”的,其实只是没有完全昏迷而已,浑身瘫软,神智一会清醒一会糊涂,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之声。
地上,扔着两张黄色的布条。
方脸汉子说:“那个中箭的,您看,是袖箭。”
“嗯,”胡克邪转身便走。他不愿意多看。
这几个棒子团的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遭遇大难,罪有应得。
铁猴说道:“丧门神当真是厉害,这么多人都被他搞翻了。神通广大啊。”
胡克邪说:“所谓丧门神,其实就是使毒高手,他是能下毒就下毒,能偷袭就偷袭,能放箭就放箭,躲在暗处,趁人不备,突施毒手,令人防不胜防。”
方脸汉子说:“兄弟,我们那个中毒的弟兄,您看能不能帮忙解救一下?”
胡克邪来到昏倒的盐贩子身前。
低头察看,此人呼吸虽然微弱,但还平稳,脸上罩着一层黑气,与当初叶冰玉受伤时的情形,非常相似。他心里有了底。
从怀里拿出那个绣花丝帕包,拣出一粒药丸来,用水化开了,给伤者服下去。
果然,过得片刻,药力发作,伤者开始呕吐,等吐出几口黑水,神智便渐渐清醒。
方脸汉子大喜,没口子的道谢,“兄弟,原来您有神技,我们盐驴子虽然是下等人,但是绝对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今天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请随时吩咐。”
他掏出五块大洋,塞给胡克邪,胡克邪本不欲受,便推辞不过,便接下来。
看看伤者已经恢复神智,方脸汉子问:“老王,你遇到什么事了,看到丧门神了么?”
老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之色,点头说道:“唉,说来惭愧,我可吓得三魂只剩下两魂了,丧门神……我也不知道,我看见了一个女鬼……”
“女鬼?”
大家一听,都很惊讶。
丧门神,不是个瘦老头么?
老王慢慢回忆,“一点不错,当时我就坐在马车的后厢板上,眼睛盯着客店的门口,同时防备着棒子团的那些家伙,生怕他们来偷咱们的货,突然间,身后传来了一声冷笑……”
“我岑,”铁猴听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当时吓得浑身一激灵,因为四周太安静了,那一声冷笑,非常清晰,就象发生在耳边一样,我回头一看,我勒个岑,就在离我不足一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女鬼,披头散发,面如白纸,吐着血红的舌头……”
旁边的人,都面面相觑。
听老王的描述,昨夜的情形,真是令人感觉恐惧,不用攻击,吓也吓死了。
方脸汉子问:“那女鬼不是从门里进来的?”
“咳,我哪儿知道从哪儿进来的呀,肯定不是从大门走进来的,因为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大门,什么也没看见,什么声音也没听见,根本就没有脚步声,突然间,那女鬼就在我身后冷笑了。”
“后来呢?”
“你可不知道,当时我吓得呀,浑身毛发都竖起来了,哆哆嗦嗦,说道:‘小姐,您别过来,要有事,请去找棒子团的人吧。’那女鬼嘿嘿又是一声冷笑,说:‘不劳你操心,你累了,就在这睡会吧。’然后,冲着我走过来,哎呀,我吓得……你们兴许笑话我胆小……”
铁猴说道:“老哥,你的胆子已经不小了,还能跟女鬼对话,还不忘了让她去找棒子团,你不但有胆有识,而且还立了一大功,把女鬼给引到棒子团那儿去了。如果是我,早就吓得躺在地上动不了了。”
胡克邪问:“老王,你再回忆一下,那女鬼,是不是男人装扮的?我见过丧门神,其实是个本事高强的老头,你和女鬼离得那么近,有没有发现他其实是男的?”
“绝对不会,”老王非常肯定地说:“女鬼声音作派,完全就是女的,虽然唱戏的时候,男角也能学女生,但是那副身段和步态,绝对是男人学不来的,尤其是走起路来,腰臀摆动,跟什么瘦老头,完全不相干……这位侯兄弟说我有胆有识,真是愧不敢当,当那个女鬼冲我走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