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许是这四十多天来他为数不多值得依仗的人。他现在深深地后悔自己的懦弱,若是汴京城破的那天他能鼓起勇气跟着这位老臣突围而去,怕是就不会有今日这样的耻辱。
他握着腰间的佩剑,因为用力,手指节都已经发白,几乎就要拔剑出鞘,向这些人、向整个汴京宣告,他赵恒不去金人那里乞降了,他要整军再战,要将整个汴京化作战场,要么将金人从这座城外赶走,要么——玉石俱焚!
可他抬起头时,看见那些凶悍的金军甲士就在南熏门外列阵,正好奇地向这边张望。看着他们的眼神,这位赵官家终归是惧了……
“官家!”老人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如今汴京还在我大宋百姓手中、内城还有两万战兵!若是不成,我们打开武库武装起整个汴京,让今人吞不下这战果,总归能与金人拼一场鱼死网破!可若是官家出城入金营,那可真就是羊入虎口,从此再无转圜余地了!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