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怕死的人,不愿意拿命来赌……可我也不愿意把生杀予夺的权利交到女真鞑子手里!”他顿了顿,指着那些溃军,继续道,“你看对面那些女真鞑子,不过百人,驱赶着这几千几万的溃军,像是驱赶羊群。我们光是聚拢这里的兄弟就比他们多出一两倍!你们——是想像杀牛宰羊一样,被在这汴京城下屠个干净?还是想押上这条性命……哪怕输了,至少死个痛快!”
没有人回答他,四野只有溃军如潮、漫过修罗场般的雪原。
所谓军心士气便是如此,这些年宋人被女真人击溃的可不仅仅是军阵。
顾渊身边的甲士们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又看着他这个忽然跳出来的文官,眼中只有茫然与麻木。
“十四万人齐卸甲,竟无一人是男儿——这惶惶大宋……真是个糟烂透顶的时代啊!”
最后,这位年轻的穿越客重重地叹了口气,只是想笑后世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幻想——穿越九百年而来,便可力挽天倾……
他一半凭着演技、一半却不知是靠着什么支撑自己,从腰间抽出佩剑,跌跌撞撞地踩着没过小腿的积雪向前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