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巫’？”
“这个真不知道。”
苏启摇头尬笑。
巫婆、女巫……一类他倒是听过，但想必在这个世界所指的“巫”，肯定与地球不同。
“你之前所在的是什么部落，居然连一个巫都没有？”
“我们地球村，确实没有。”
“地球村？”
妪婆年纪已经很大，见闻不可谓不多，但地球村这个部落，她还真没听过。
仔细端详了苏启的样貌及其身上的衣物，花里胡哨的，想必地球村一定是由一群被流放者所组建的小部落，没有巫也实属正常。
“巫就是……”
妪婆告诉苏启，所谓“巫”，就是在拥有超出普通人十数乃至数十倍身体素质的基础上还能使用特殊能力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成年之后，都有一定几率觉醒成为巫。
由巫繁衍出来的后代，拥有更大的觉醒几率。
一个部落的强大，往往取决于拥有巫的多少与能力。
苏启很好奇，在这个连生火都不会的社会，是怎么计算时间的，多少岁算是成年。
这时月牙从身后探出小脑袋，解释道：
“第一次流血的那天，就是成年啦。”
“第一次流血？”
苏启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流血？”
“就是这里流血啊，你这地球村来的男人，怎么什么都不懂。”
一边说着，月牙还撩起衣服……
“原来指的是这个，懂了懂了……”
原始社会真是太奔放了，令苏启差点流下鼻血。
见苏启一点就通，月牙满意地点头，挨着妪婆坐下，继续道：
“世界上有五种渡鸦，其中四种是象征季节更换的，绿色的是春季渡鸦，红色、黄色和白色的分别是夏、秋、和冬季渡鸦，它们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各个部落，提醒季节更换。
“还有一种灰色，名为年终渡鸦，它到来时，就宣示着旧的一年已经离去，新的一年开始啦。”
“原来如此……”
苏启觉得很有趣，随着和月牙、妪婆熟络起来，他向两人了解了很多关于这个未知世界，以及部落里的事情。
比如，妪婆成为巫之后，不仅免疫一切毒，舌头还觉醒出了超凡的能力，凡是被她尝过的植物，一切效用都能立即明了。
正是有了这个能力，妪婆可以轻松找到可以放心食用的野果和疗伤的草药。
也因此，她立即被原先所在的大部落委以重任。
虽然每年都会得到部落首领赏赐一些生灵之水，但不知何故，妪婆一直无法繁衍出后代。
她怀疑是不够新鲜的缘故，于是铤而走险，偷偷摸入了部落圈养男人的区域，却因为毫无相关知识，暴力地弄坏了一个男人之后，遭到了部落的流放。
听到这里，苏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看在自己之前提出的那个条件，真是太明智了。
如果任由这些野蛮人对自己放肆，估计今夜就得变太监。
聊到夜深，一些居民已经回到各自草屋中休息。
月牙也打起了哈欠，妪婆突然拿出一个石碗递给苏启。
苏启不明所以。
“这是？”
“苏启，我们已经向神圣的天空起誓，绝对不会强行采摘，所以当你自动产出生灵之水时，我希望你不要扔掉，而是装到这个碗中交给我或者月牙。
“我太老了，距离归天的日子已不远，如果再没有新的巫，我们龙黄部落也将无法存在太久。”
“啊这……”
苏启面露尬色。
这种行为，在地球不就是叫做捐精？
但自动产出生灵之水……
太难了啊！
请求兽耳娘帮忙？
苏启可不敢，毕竟有前车之鉴在呢。
她们知识太匮乏了，一不小心自己估计就会变成她们的姐妹。
“好吧，我产出之后，一定趁新鲜交给你们。”
苏启尴尬地点头，并接过石碗。
在交出石碗的瞬间，妪婆的脸色忽然变得无比难看，捂着胸口好似无法呼吸。
苏启还以为她就要就此归天了，不过好在片刻之后又缓了过来。
“我太老了……估计撑不到第二百五次年终渡鸦的到来了，苏启，月牙，龙黄部落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苏启：“……”
将妪婆送回部落中央的草屋，苏启被分配和月牙一屋。
当然不是为了两人原地做羞羞的事。
——其实以月牙那可怜的知识储备量也根本不可能懂。
让苏启和月牙同住，更主要是想让这名年轻的巫作为看管，防止他逃走。
对此，苏启也是心知肚明。
不过，他完全没想过要逃跑。
龙黄部落外，还有无数部落呢，被抓到其他部落的话，可不一定有在这里的待遇。
“部落外面都是吃人的猛兽，苏启不要随便离开哦，会死的……我先睡觉了，明天还要继续狩猎……呼呼……”
月牙的入睡速度，是苏启见过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