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回到江岸山庄的何公馆，何铄还没回来。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问。
夜里她起来喝水，下楼来才看到何铄从外头开门进来。
看到程意，何铄也愣了一下。
他一进来，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
程意微蹙眉心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喝酒了？”
何铄眸色有些黑沉，怔怔看着她有些呆。
程意以为他喝多了，五指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这是几？”
何铄只是眼睫轻眨了两下，没有说话。
程意皱了皱眉，又晃了一下手掌，却被何铄轻轻握住。
他的手掌带着温热，程意莫名的有些紧张，忙要抽出手，却被何铄更加用力的握紧。
他眸色渐深，低沉的嗓音好像能蛊惑人心，“夜里穿着睡衣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走来走去，你还说要和我划清界线？”
程意这才反应过来，忙用另一只手去遮。她只穿了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怪不得他刚刚的表情那么怪。
瞪了他一眼，“你不许乱看！”
何铄嘴上嗤笑，桃花眼尾轻轻向上挑起，“现在才遮会不会太晚了？”
不过眼睛却轻轻地移开了。
程意有些不自在，她这样衣衫不整确实不太好，可何铄握着她的手不放，看他眼神清有些迷离，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约会喝成这样还能回家，也不知道新时代男德这个词能不能用在他身上。
她又抽了一下手，可惜何铄没放，程意无奈，“你喝多了。”
“不多。”
何铄唇边一抹自嘲，又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闷，“真的不多。”
比起他们分开那一年，他刚去国外那一年，这一点真的不算多。
程意微微叹气，这大半夜的，她总不能跟个醉鬼在这讨论喝多喝少的问题。
“你去沙发上坐一下，我给你泡杯茶，解酒了再睡。”
他醉成这样睡了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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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铄点了下头，“我喝不了浓茶，给我一杯热牛奶吧。”
“那你先去沙发上躺一会儿。”何铄这一次倒是顺从，松开她的手去了沙发那里。
程意回楼上换了衣服才下来，打开冰箱取了牛奶给他加热端过去。
看到程意换了一身衣服，何铄眼底一片阴霾，声音低沉带了嫉妒，“魏泽明也见过这样的你吗？”
程意怔了一下，都这时候了，他还能提起魏泽明？
他白天带着林晓晴去吃饭，两人约会到这时候回来，居然还有脸问她魏泽明？
她觉得心累，现在不想跟醉鬼计较。
她没回答，把装着牛奶的杯塞在他手里，“喝了牛奶就上去睡觉吧，也不早了。”
他不睡，她还要睡。
何铄倒是顺从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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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看他也喝了，现在已经是深夜，她也困得很。何况面对这样的他，她做不到自在。
“我去睡了，你喝完也回去睡吧。”
她转头准备上楼，却被何铄欺身从身后抱住她。
他几乎是压抑的低吼，“魏泽明，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一想起这四年，魏泽明拥有她，他嫉妒，他也恨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回来。
程意却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头没尾就提起魏泽明，明明，跟别人约会的人是他。
何况，她也没问他和林晓晴做了什么。
“你醉了，放开我。”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何铄抱得更紧。
“你到底喝了多少？林晓晴居然还能让你回来？”
“林晓晴？关她什么事？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不关林晓晴的事，也不关魏泽明的事。”
他的语气近乎是哀求，低低的在她耳边呼着气，“魏泽明哪有我好？不要他了好不好？我会比他更好的。”
程意看他眼神迷离，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你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没醉，至少我知道现在怀里的人是你。”何铄不肯放开她，说话倒是清醒。
“那你还不放开？”
“我不放，你今天还丢了我的咖啡。你把我的咖啡还给我。”
程意觉得他就是借机发酒疯，“魏泽明也不会像你这样，喝了酒就发酒疯。”
何铄身子顿了一下，心情瞬间低落。他自嘲地笑了，眼底暗沉下来，仿佛盛满了暗涌波涛，声音也冷了下来，“是吗？他就那么好吗？”
“你醉了，回去睡吧。”
程意听不得他这样的语气，他都有新生活了，何必用这样的语气来跟她说话。
“你只要告诉我，他比我好，我就放手。”何铄仍是不松手，他眼中一片迷离，却是执着的抱着她不放。
程意轻笑，她为什么要跟个醉鬼讲道理。
用力掰开何铄的手，可惜魏泽明就好像是横在她和何铄之间的定时炸弹，只要一提起魏泽明，何铄就无法冷静。
他面色冷沉，“他在你心里就真的那好么好？”
程意想起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