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松开脚,轻轻摸了一下孟小静的头,问道:“你说,这几个混蛋怎么处置?”
孟小静想了一下,这刀疤脸能说出宁大坨必定是有人指使的,顾川坎掉了他的手,也算是给他教训。
若是送到官府审出是孟家兄弟来,那孟老太婆子肯定要恼到舅舅家,她倒没什么,就是外婆年纪大了,表嫂家还有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惊扰了两人,她心中惭愧。
“你帮我问问他是谁指使的,如果是孟家的,我自己处置,不用官府抓人。给这个人点教训就好了,我去那边等你。”
“嗯好。”
顾川看着孟小静走到另一边远一点的地方后,才对那刀疤脸下手。
远处的孟小静能听见刀疤脸的惨叫声,加上骨骼断裂的声音。
好一会儿后,顾川擦了擦手走过来,顺便还把马车牵走,这马车算是惊吓到孟小静要得赔偿。
反正顾川是不会客气。
刀疤脸的几个手下这都被砍了几刀,见顾川走了,赶紧上前扶起刀疤脸。
“老大,这就让他们走?”
“是啊,在他们这种人手里吃亏,这让我们很没面子啊!”
“一个小婊子,不给她点教训我心里憋屈啊!”
刀疤脸咬着牙呸了一口血水:“把嘴闭上吧,这事报不得。这个男的来头我们惹不起。”
他看到了顾川身上的腰牌,那腰牌金光闪闪,从前见过一次,十年前在边疆偷运粮食卖的时候。
一名五十岁气宇非凡的老将腰间带着这个腰牌,一夜之间缴捕五百匈奴兵。
他躲在远处群石后,看着那老将一声令下,手下的将士一刀砍下五百多匈奴的头颅。
吓得他尿了裤子。
而且那道目光看着远处躲匿的他,还对他招手,那时才知道,自己早就被发现了。
而对视上他的视线时,他直接哭出了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那位老将只说了一句:“粮食给我,把这些人头送给匈奴,以后别再卖粮食给匈奴,不然我也当你是匈奴砍下你的脑袋。”
这一句话现在想起来他都脖颈发凉。
“这个账就算到孟氏兄弟头上吧!”
刀疤脸狠狠咬着后槽牙说着这句话。
顾川拍了拍正在躲着数蚂蚁的孟小静:“好了,我们进县城吧。”
孟小静拍了拍手起身:“怎么要去县城?难道不是孟雄孟亮吗?我猜错了?”
孟小静仔细想了想县城里的人,她也没得罪过谁啊?
“县城里一个炊饼铺卖炊饼的姑娘,你的堂姐叫孟小艳指使的,说是花了二两银子,花这手笔来害你,确定是你的堂姐?”
二人坐上马车,边走边说。
孟小静手里摆弄着一根野草,野草被她折磨的四分五裂。
“这倒真没想到,不过也是情理之中,孟家为了孟小艳能在城里养汉子没少折腾我和我娘,还…还差点害死我。
说不准她是看见我在县城里摆摊生意不错所以要打击报复。
正好,我也想找她算算账,当初我被孟老太太逼着嫁给村里老光棍那事最终收益人应该也是孟小艳。”
“逼着你嫁给村里的老光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谁逼你的?还有,怎么就差点死了?你能不能说清楚?”
顾川说话突然变快,有些着急。
“这些仇我都已经报了,没必要再去计较,但今天这事儿,我得好好解决一下。
那刀疤脸说孟小艳在哪了吗?”
“说了,我带你去,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我一个人搞得定,你把我送到地方就行。”
顾川便就没再追问,他知道孟小静的性格肯定不会吃亏,虽心里不是滋味有些心疼孟小静,可人家当事人都说不追究了,他还嚷嚷什么劲呢?
不过也庆幸,今天多亏有他在,万一孟小静出了什么意外,他肯定要恨自己。
马车进了县城,去了城南,三拐四拐的走到一条还算宽敞的巷子里。
孟小静一抬头就能看见那明晃晃的炊饼铺。
炊饼铺不小,看样子是生意不错的,孟小静心里暗暗猜想:不是说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呢吗?怎么做起生意来了,这孟小艳绝对有问题。
“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我就出来,哦,对了,马车上有没有绳子?”
“你要绳子干嘛?”
孟小静挑起眉,扬起嘴角:“当然是干坏事。”
顾川还真在马车上找到了一根麻绳,估计是刀疤脸手下准备出来要绑孟小静的,没想到还被她用上了。
“半个时辰,你要不出来,我就进去找你。”
“行!”
孟小静回的干脆,走到后门,一个翻身直接进了炊饼铺的后院里。
顾川看着她的伸手,嗤笑一声:“小丫头还挺灵怪的。”
跳进院子里的孟小静四下打量了一圈,后院乱糟糟的,一口井,一张磨盘,锄头扫帚木棍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成一堆,旁边长满了杂草。
后院有一间住人的屋子,整个院子看起来紧凑的很,小小的还分前后两个房子。
这地段租金应该一年也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