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静的猪肉吃完了,剩了一堆骨头,手上的油在身上胡乱蹭了两下。
“娘,你进屋,我来。”
“小静,他可是个混混,你不能……”
吴香茹的话没说完,孟小静就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要怕也是该他怕我。”
说完她就推着吴香茹进了屋子里。
门外的宁大砣还在叫嚣,孟小静拿出杀猪的刀,握在手中,二话没说,直接开了门。
宁大砣正是乐的屁颠屁颠的时候,只觉得嘴里被人硬塞了什么东西,还挺香,是肉骨头。
乡下人,肚子里没有油水,就是骨头上的肉都要啃的干干净净,不能浪费一点。
宁大砣似乎被肉味迷住,还想仔细品品味道,可还没来得及品,就觉得大腿一阵生疼。
一把刀在他大腿根部狠狠插进去,躲开了大动脉,但口子很大,顺着大腿噗嗤噗嗤的淌血。
宁大砣人都愣了,嘴里有东西呜呜呜了半天没叫出声来。
孟小静一把抽带血的刀,抵在宁大砣的脖子上:“不许叫,老实点,要不然我杀了你!”
孟小静能一刀插在他的大腿上就肯定敢一刀插进他脖子上。
宁大砣死死咬着嘴里的猪骨头,一只手捂着大腿。
看着个子小小营养不良又美的不可方物的孟小静,心里暗暗想着,好看的女人都有毒啊……
旁边屋子里的几个人心思忒坏,明明听得清楚还不吱声,个个幸灾乐祸。
“是宁大砣进屋了?”张荃扒着窗户问。
“是,刚听到关门声。”
“哼,这小狐狸精也就那样吧,还以为多厉害呢,这事儿是成了,你娘拿的那二两银子是不是也得分给咱们点啊?”
“你在想吃屁,眼看着秦云给小艳拿走了,还做什么梦?”
“那不白折腾了?”
“睡觉去吧,就你事儿多。”
张荃和孟方铁盖上被子,心满意足的睡了,就等着明天一大早抓个现行。
另一边孟老太太竖着耳朵听,孟方举和秦云也听着,几个人没说话,但听到外面门咔哒一声关上,都笑了一下。
小妖精就是嘴巴硬,汉子来了不也知道自己给开门?都不用人教。
都寻死这能睡个安稳觉呢。
可屋子里的宁大砣真是欲哭无泪,想喊人,又怕孟小静手里的刀子。
还想着,这孟家怎么睡的都这么死?刚在门口他了叫嚣了半天,竟然一个醒的都没有?
孟小静的刀子紧紧贴合着他的脖子,冰凉的感觉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他才意识到,孟小静别看长的好看娇娇小小的,竟然是个狠角色。
吴香茹是吓坏了,赶紧关上门:“小静……不能杀人,出了事儿是要坐牢的。”
看着宁大砣腿上鲜血直流,吴香茹手都跟着哆嗦。
“是啊……孟孟小静,你可不能杀我,杀杀我你是要坐牢的……你现在放开我,我我绝对不报官。”
孟小静邪邪一阵冷笑:“想娶我?你敢吗?我孟小静撞过了头,死过了一次,也不怕死第二次,你宁大砣有老娘,你要是聪明就不该惹我,不然我叫你们一家人给我陪葬!”
宁大砣虽然是混混,他还是怕,怕的是孟小静这个人,今天能捅他一刀,娶了她以后可是一床上睡觉的夫妻,万一半夜给他一刀,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我错了,我不娶你,你放了我,这一次是你二伯孟方铁叫我来的,你要生气去找孟方铁,和我没关系。”
宁大砣双腿打颤,都要尿裤子里了
孟小静手上的刀才放下来。
“怂炮!滚!”
宁大砣撒腿就跑,一秒都不想在孟小静这里呆着。
看孟小静的眼神好像看活阎王一样。
孟小静收了刀,用抹布擦擦上面的血,宁大砣被她刀了个口子,口子不在要命的地方,肯定也能吓得他半个月不能来了。
不过也怕他好了再来报复。
“娘,收拾收拾我们就去碎觉吧,不早了。”
吴香茹吓得脸都白了,好像刚才捅的不是宁大砣而是她。
“嗯……小静,不会坐牢吧?”
“不会,他没那个胆量报官,一个地痞无赖,又没有生命危险,谁会管他的事儿,就是给个教训。”
孟方铁也应该给个教训。孟小静心里这样想着。
二人睡了觉。
孟小静睡的沉,吴香茹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黑着眼圈,依旧战战兢兢。
一大早孟老太太看见吴香茹精神不振,还偷偷笑,一夜没吃饭,就把她饿成这样,估计再饿几天就能把她熬死。
事情相反,昨天吃的太多,吴香茹肚子还有点难受呢。
这肉和粗粮可不一样,肉有营养,不好消化,像吴香茹平常只吃一碗饭的,突然吃了那么多肉,早上都不觉得饿。
孟小静也一样,可能是原主也是个肚子小吃不饱的,一顿肉能顶两天了。
孟老太太眯着眼睛:“吴香茹,昨天晚上我听见有人找小静,谁啊?”
秦云也走过来:“是啊,这要是欺负了小静吃亏的不是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