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慕泽下完一局棋,感受到久违的放松。
夏浅:“爷爷,愿赌服输啊。”
秦慕泽轻揉了下小丫头的头发,拿回西装,“我先去换身衣服,一会吃饭。”
“嗯,好。”夏浅眼睛弯成月牙。
秦慕泽离开的时间里,秦奶奶望着夏浅笑眯了眼。
“我们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有你与慕泽说说话,他总该是能高兴点的。”
秦慕泽心事总藏于心底,以前夏浅没出国的时候,有她缠着,他偶尔还会与她说说,后来她出国了,他不与人说的心事越来越多,只能埋于心里自己一点点慢慢消化。
秦冶在商场上是多么杀伐果断,此时也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这小子一有心事,就回来待在书房里练字,这两日估计是又遇到什么事了。”
夏浅想起在山庄等日出时,秦慕泽身上的落寞疲倦,心忽然一酸,进而一揪。
她认识的秦慕泽不是这样的,他虽然话少,可他的世界不是封闭的,他会笑,会伤心难过的。
借着路灯,夏浅熟门熟路地跑去秦慕泽所住的院子,宅内一步一景,她却无心欣赏。
记得上次到这院里来,还是因为听到他要订婚了。
秦慕泽的房间在二楼,夏浅在楼梯转角与他撞个正着,对视的一秒,她忽地红了眼。
秦慕泽换了一身休闲服,察觉到她神情不对,眸光微沉。
他才离开一会,发生了什么,怎的会哭的这么难过?
“怎…”么了?
说话间,夏浅双手攀上他的肩膀,紧紧抱住他,哭着喊他,“秦慕泽。”
她这么一喊他的名字,他的心也跟着猛然一颤去。
秦慕泽怔忡:“……”
也不再着急询问,手一下一下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夏浅双肩颤抖,滚烫的眼泪汹涌地从眼眶滴落,“你这些年是不是过得不好啊?”
声音并没有因为哭泣而变得模糊不清,反而更响亮更清脆。
秦慕泽沉默不语,心就像正在弹奏的琵琶突然断了弦。
夏浅抱着他,越抱越紧,生怕一松开,他周身就会被冷雾笼罩没了温度,“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害怕他有一天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秦慕泽嘴唇张了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拍在她后背的手脱力垂落在身体两侧。
他一直细心呵护的女孩,此时因为他哭的很伤心。
这次,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她了。
这一哭,他们没有去吃晚饭,秦冶和秦奶奶也没让人来喊他们。
夏浅的问题,秦慕泽一个也没有回答,只是在末尾说了一句,已经没事了。
房间里,夏浅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秦慕泽端给她一杯热水,顺势在她身前蹲下,瞧见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心疼地软声问道:“饿不饿?”
夏浅迟疑地点点头。
她没想哭的,但谁知道在楼梯转角一看见他就没出息地掉了眼泪。
秦慕泽抬手抚上她的头,“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
转身时,衣角被人拉住,夏浅站起身,紧紧跟在他背后。
“我跟你一起去。”
虽哭罢了,但沙哑的声音里还是包含着满满的难受。
秦慕泽见状,拿了件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才一起去了院里的厨房。
第二天,夏浅睡醒,躺在秦慕泽房间。
她想起来,昨夜吃完东西后的自己说什么都不肯离他半步远,秦慕泽无奈就让她睡在他的房间。
他坐在床边,安慰说等她睡着了再离开。后来,衣角就这么让她拉着,一直到后半夜。
夏浅铺平被褥,简单收拾了一下,匆匆跑出房间。
楼上楼下都逛了一遍也没有寻到秦慕泽的身影。
他已经去上班了?
站在书房门口,朝房内喊了几声秦慕泽,依旧没有人回应。
离开房门时,夏浅想起秦冶的话,收住脚步。
“这小子一有心事,就回来待在书房里练字,这两日估计是又遇到什么事了。”
秦慕泽何时有了练字的习惯的?
夏浅带着好奇疑问迈进书房,想看看他平时都练了些什么字。
秦慕泽说过在他的院里,她可以自由进出,那进一下他的书房应该没问题的吧?
紫檀木书桌前,看见宣纸上苍劲有力的楷字时,她却愣了神。
纸上写的是一首诗,一首她才在他面前提及的诗,《菩萨蛮·日出元旦》。
拿起这张,发现下面还有,还是这首诗,不过是隶书,同样的,再往下是行书、草书、篆书、草书等。
夏浅越往后翻,心里越是五味杂陈。
一有心事就练字吗?
秦慕泽,你的心事到底是什么,才会写下这么多遍这首诗?
这几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思绪飘远,好在被屋外的动静给拉回来,夏浅放下手中的纸,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走出书房。
庭院里,一位中年妇人走到秦慕泽身边欠身问道:“孙少爷,早餐准备好了,您是在哪里用餐?”
秦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