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崎岖又狭窄的山路走着,脚踩在枯枝上还发出树枝断裂的声音。
他们爹娘墓地置于山腰间,两人各自背了一个背篓,一路听着山间的小山泉发出叮咚~叮咚声。
“妮儿,小心点啊。”
“俺知道嘞!”
兄妹俩一前一后拨开半人高的草,大半年没来,小路都被草给掩盖了。
过了半小时,终于走到树林茂密的山腰,见到他们爹娘坟包都长满了野草。
一人除草,一人整理祭祀品,不一会墓地就干净整齐。
摆上黄纸,点上香烛。
再摆出烧鸡,煮熟的五花肉,拿几个羊角蜜等祭品。。。
一人点了三根香跪地三拜。
静默半晌,柚子先开口对着墓碑说:“爹,娘,俺带妹妹过来看你们了,近些日子,发生了超乎寻常的事情,但好在所遇皆是贵人。”
“俺们现在过得很好,见过未来的繁华。您二老也尝尝这后世的美食。”
虎妮在一旁无声的滴泪,柚子看见以后搂着她,拍拍肩膀安慰着。
“爹,娘。下次让俺哥带汽水跟奶茶给你们尝尝,好喝的睡不着觉。俺要努力的长高,至少得比娘高。还得多锻炼身体,以后要去游历大疆南北的山川河海。”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用手画了大大的圆,倾诉着她以后的梦想。
一直唠叨到黄纸烧完,用土掩盖火星子,收拾祭品后,原路返回。
直到了大伯家门口才停下来,柚子敲了门。
不一会咯吱一声门就开了,徐秋凉蹦出门口,大声的说:“哦呦,家里就俺一个,你俩咋来了。”
“三哥,俺们上山给爹娘扫扫墓,说说话,这不,在附近瞅见这瓜不错,尝了一口,老甜了。”
虎妮从他哥背篓了拿出个羊角蜜递给徐秋凉,示意他吃吃看。
徐秋凉也豪迈,往衣服一擦就咬了一口,惊呼:“欸,太甜了吧,这啥瓜呀,都快赶上糖了,好吃。”
咔吃咔吃一顿啃,整个一下子就进肚里。
“三哥你别吃那么快啊。多拿几个进去,你可不能再多吃了啊,至少一人得一个,告诉伯娘这个跟黄瓜一样是用籽种的,一根藤上长好多个呢。”
虎妮觉得都是瓜果,属性应该都是春天种植吧。
“哎,行,俺会跟俺娘说的,别塞了,太多了,自己留着点回去吃。”
徐秋凉两手抱着,看着他小妹还是往上叠,都快掉下来了赶忙出声制止。
这掉下来不是得摔个稀巴烂,那可太可惜了。
“行了,俺们也给其他人送送点。先走了。”
柚子背起背篓朝着徐秋凉挥手再见,带着他妹去其他地方送。
送了几家,都塞了点家里种的菜给他俩,没法拒绝就收了起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瞅见村长提着皮箱走在前边,好奇的跑到村长面前。
问道:“村长叔,你提着东西到村尾做什么啊。”
听到声音,村长放下箱子坐地上, 捶着腰,喘着气说:“那季知青可是一刻也不能等, 跟葛家的谈好之后屋子都还没收拾,立马就要搬东西,害得我这把老骨头都走了两趟了。”
葛婆婆家虽说是在村尾,离中心很近算是村中央的范围,但是离知青院还是有点距离的。
怪不得走的那么慢,原来都来两遍了。
“村长,这是俺们在山上发现的新野瓜,很香甜多汁,您吃一个。”
柚子拿了个比较矮圆的给他,也没洗,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嗯, 这瓜很甜呐, 确实没有吃过,也没见过这样的。 这里面的籽留起来,到时候种也不知道产量高不高,这玩意儿可真好吃啊。 还解渴。”
“这个俺不知道,村长俺帮你把箱子搬去葛婆婆家吧。俺们回家顺路, 这样你也就不用特地的搬过去了。”
他们要回家得途经过个葛婆婆家门口, 村长要管的鸡皮蒜毛的事不少, 这箱子看起来也就还好。
“那也行吧。那你们慢点啊。”
村长直接站了起来, 季知青的东西前头已经搬的差不多了, 也就是他这把老骨头在后面磨磨蹭蹭的还没到。
季诗雨看着这个几平米的小房间,把柜子塞进去就满满的,可是她现在心情非常的美好。
开始她还同情弱者,总是帮着说话,现在看来屁都不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她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离家时就带了一百多块钱,现下剩不到八十块钱。
她寄了东西和信给她爹,算日子过几天才到,也不知道他爹能不能高兴了寄点给她。
正惆怅着呢,门外传来了叫她的声音。
“季知青,季知青。”
出来一看,是那个人小鬼大的妮子跟她哥,手里还提着她的皮箱。
“哎呦,怎么你们帮我送来了,收拾东西都给忘了村长还在后面呢。谢谢你们啊。来,吃颗糖。”
今天帮忙的人挺多,兜里揣着些糖,给那些小孩,大人过段时间买点东西再送去感谢。
“谢谢,季姐姐,俺们走了。得空去找俺玩啊,俺家就这条巷子一直走,那个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