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
兰溪快步来到父亲身边,抓着他那枯瘦的双手,声音哽咽。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
叶城。
萧信手中的长剑已刺入茅主帅的胸口。
再进一寸,便能入心脉,将其殒命在此。
萧信很想杀了此人。
要知道千百年来,羌族与中原之间,向来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这仇恨,是以边疆百姓的性命垫出来的。
他自小习武,领兵作战,深知这驻边军队最大的渴望,就是将这群羌族贼子灭杀干净,一个不留。
他也对这羌族人恨之入骨。
可……
“信儿!住手!”
姗姗来迟的赫连太妃,已整理好发冠和表情,快步来到院中,探手去夺萧信手中的长剑。
萧信死死握着,没让她拿走。
赤红的双目凝在那剑尖与胸口相接的地方,剑尖蠢蠢欲动。
危在旦夕,茅主帅吓得酒都醒了。
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
犹如那被掐着脖子的公鸡一般,惊恐地呼喊着。
“太妃娘娘!您忘了咱们商定的协议吗?你是准备卸磨杀驴吗?”
“还不快让这小子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