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压上来,苏宥竟然就觉得重了。
平时傅临洲都是怎么忍受他的?
他抱着傅临洲,拍了拍傅临洲的肩膀,轻声问:“视察碰到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都很好。”
“那盛达的老总是谁?他为什么要逼你喝酒?”
“他是销售大型机械的,和工厂有业务往来,而且他和我爸是几十年的朋友,我也不好推辞。”
“以后这种事,你把我带着吧,对外就说我是你的助理,我帮你挡酒。”
“你帮我挡酒?”傅临洲笑着说:“宝宝你知道自己的酒量吗?”
苏宥忘了这一茬,红了红脸。
“你之前经常去徐初言的酒吧喝酒,喝醉了还给我发外星语,徐初言说给你喝的是□□度的鸡尾酒。”
苏宥很不服气地嘟囔:“练一练说不定就练好了,酒量不都是练出来的吗?”
“我怎么舍得让你喝酒?”
苏宥咬了咬唇,“那怎么办呢?”
“这不是什么大事,宥宥,昨天我只喝了两杯,是因为和对方平日里又往来,以前那么多次应酬,我醉过几次?”
“也对,你有你的方法。”苏宥亲了亲傅临洲的额头,“但是你需要我的时候,就立即告诉我,好不好?”
“好。”
“我真的会很担心,你生一点点病,我都很担心。”
傅临洲咬着苏宥脖颈露出来的嫩白肌肤,“为什么?”
“因为我很爱你,我对你的爱才不比你的少,我多爱了你三年呢。”
傅临洲笑了笑,“是啊,宥宥多爱三年,要多多被爱,才能补回来。”
苏宥鼻尖一酸,抱紧了傅临洲。
夜幕降临,星星散落天际,酒店的窗户映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慢慢地归于平静,深夜卧室里的一双人相拥在一起,说着絮絮叨叨的生活。
“今天在飞机上遇到一个小朋友,才七岁,他来遥州找他妈妈,我问他怎么一个人坐飞机来?他说他爸爸很忙,而且他经常一个人坐飞机的,他一点都不怕。”
“好勇敢。”傅临洲闭着眼睛说。
“我在飞机上看广告书,他非要凑过来和我一起看,看了好几页,然后他就睡着了。”
傅临洲轻笑。
“下飞机的时候他还给了我一颗糖,荔枝味的糖,他说他紧张的时候就会吃颗糖。我说看来你一个人坐飞机还是紧张的嘛,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可是我妈妈让我做一个勇敢的男子汉。”
“你说什么?”
“我说你已经是了,你非常勇敢!”
“嗯,七岁的小朋友能独自出远门,已经很勇敢了。”
“然后在来酒店的路上,我看到一个水族馆,就忽然想起来在香港的时候,那个酒店里的巨型鱼缸,里面还养了鲨鱼,你还吓唬我。”
“宥宥怎么这么记仇啊?”
“我从小就害怕鲨鱼,因为看了一个大白鲨的电影,给我造成了童年阴影。”
“宥宥还有什么童年阴影?”
“还有蛇,我害怕夜晚的池塘,总觉得里面有条大蛇,还有……我还害怕夜晚一个人上楼梯,总觉得有鬼跟着我。”
“那你之前住在清林路,那个楼梯的声控灯不是不太好吗?”
“是啊,所以我晚上都不敢出去的,我因此完全没有夜生活。”
傅临洲笑着说:“听起来还有点遗憾?”
苏宥哼了哼,“去了初言的酒吧我才知道外面有那么多帅哥,要是我那个时候天天出去玩,说不定——”
傅临洲打断他:“说不定什么?”
他捏着苏宥的腰,装作凶巴巴的样子:“说不定什么?”
苏宥躲着傅临洲作恶的手,笑得气喘吁吁:“没有说不定,我根本不会喜欢上别人。”
他停下来,扑到傅临洲怀里,喃喃道:“怎么会喜欢上别人呢?”
你出现得太惊艳了。
傅临洲和他枕着一只枕头,轻声问:“最近宥宥工作很忙,有碰到什么难事吗?”
“没有,大家都对我很好,也很听我的指挥,就是……如果他们不喊我老板娘的话,就更好了。”
傅临洲手背搭在额头上,笑道:“就让他们说去吧,当面调侃总比背后说坏话好一些,而且他们也没有恶意。”
“是啊,所以我没有发火。”
“宥宥进步很大。”
苏宥看了他一眼,“哪里进步了?”
“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了,要是以前遇到这样的问题,你大概会想,是不是我表现得太高调了?是不是我太不合群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她们讨厌我了?”
“我已经好久没这样想过了,我现在的想法就是,认真工作,做出更好的成就,不是为了让他们认可我,是为了我自己,还有你。”
傅临洲笑了笑,侧身亲他,“谢谢宝宝。”
苏宥又说了很多工作上的事,“你会觉得无聊吗?我一直在絮絮叨叨。”
“不会,我喜欢听。”
苏宥又说了一会儿,转头才发现傅临洲已经睡着了,他连忙噤了声。
他轻轻拉起被子,盖住傅临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