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张大眼睛看向他手里的盒子,“这是什么东西?”
“我会将罪犯暂时囚禁到其他空间。
“等晚宴结束,她会等来警察的逮捕。”
余钦淡淡道,“所谓国王的晚宴,其实是国王在听取冤屈,然后解决问题。”
“你听到了谁的冤屈?”明月问他。
余钦道:“时听潮的。其实他逃出无涯岛后,已于不久前死在了医院。我听到了他灵魂的冤屈,特来无涯岛替他找到真相。”
明月朝他一挑眉。“所以你不是时听潮,不是我父亲?”
“我不完全是你父亲,但也不是完全不是。这回的情况比较特殊。”余钦道。
明月:“……”
知道余钦是顾及其他人在场,所以没有当场解释清楚,明月暂时没有多追问,只笑着问他:“就算你是时听潮,其实也不是我父亲。怎么就那么喜欢当人便宜爹?”
余钦瞳孔深邃地看明月一眼,并没有接话,只是打开了吊坠。
封城立刻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缕若有若无地雾气,它飘起来,再落入了吊坠中。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
余钦很快又把吊坠对准了卢修平的方向。
卢修平睁大眼睛,张口似乎想辩解什么,但他很快也消失了。
“好了,真凶、杀手都已落网。
“恭喜各位通过了考验。
“明天晚上大家将参加真正的国王的晚宴。
“接下来的时间,各位自便。”
余钦看向明月。“你想去哪儿?”
明月道:“回去。灭火的时候沾了很多灰。”
“好。那便去。”余钦转过身,率先离开了宴会厅,留其他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明月没有立刻离开。
他转过了身,在看其他人的反应。
秋雁抱着一把空椅子,此刻正无声地流泪。
华华一直以来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但这会儿也皱着眉哭了起来。
明月回忆了一下,她是从余钦说出那句时听潮已死开始悲伤的。
大概是在每日向时听潮送饭的时候,她逐渐喜欢上了他。
来到这里,见到了老爷子的雷霆手段,她意识到了时听潮被关的无辜,以及老爷子的残忍。
最终她选择违抗老爷子放了时听潮。
哪怕她知道,她这么做的代价是被老爷子杀死。
随即明月又想,老爷子暂时康复出院后,得知了这件事,却并没有追究华华的责任。
不仅如此,这期间见到他的左三丘,竟觉得他是个和蔼的、孤独的老人……
这是不是因为,其实他已经感到后悔了呢?
或者也有可能,根本是他默许华华放走了自己最爱护的那个儿子。否则仅凭华华一个人,根本办不到这件事。
不过现在追究这件事已经没有意义了。
明月不知道真正的时听潮死前是怎么想的。
但如果是自己,大概哪怕到阴曹地府,也不会原谅时长生。
第二个离开这间屋子的是时听海。
狠狠瞪了一眼秋雁,但顾及左三丘的枪,和国王,他什么都不敢做,只得上前把餐桌上的东西都掀了。
“呸,真晦气!”
留下这句话,时听海走了。
端木静是第三个走的。
她站起来,回头朝无声哭泣的华华、秋雁各一眼,摆摆头走了。
明月又瞧了一遍众人,走到左三丘身边,从他手里拿走一把枪,再让他把另一把枪放好。“晚上机灵点,搞不好还有问题。”
“啊?啊啊,好的。”左三丘咽了一口唾沫。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房了。”
“什、什么交给我?”左三丘很诧异,瞥一眼秋雁,他小声地问明月,“她俩真是、是那种关系?”
“这是安慰女孩子的好机会。交给你了。”
明月拍拍他的肩膀,走人了。
左三丘欲哭无泪。“我哪儿会?”
明月:“那我可更不会了。给人灌鸡汤你最擅长了,相信自己。”
左三丘:“……”
离开宴会厅后,明月果然回房洗了个澡。
然后他把屋子里配备的烧水壶、水杯,全都清洗了数遍,再烧了一壶热水。
等热水放凉的功夫,他去到浴室慢悠悠地吹头发。
他的头发长且多,吹起来破费时间。
等头发吹得差不多吹干,梳好了,水也差不多放凉了。
明月端起一杯水,一边喝,一边走进卧室。
这个时候他发现门缝下面又被人塞了一封信。
上前打开来,那上面是熟悉的字迹,写着——
“来海边。”
这当然出自余钦的手。
那上面除了余钦写的字,还有他随手画的地图。
地图画的是无涯岛,海边有个地方被画了个圈,为的是告诉明月他在哪里等他。
这人在搞什么呢?
看过信,明月慢悠悠喝掉一杯水,把杯子放下,把信重新折好,然后走到了阳台上。
天气晴朗,星星和月亮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