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烟突然嘴唇有些干涩的顿住,“最近觉得副驾驶坐起来舒服不行?
边宁跟拾子对视一眼,笑:“那男的是谁啊?”
又问她。
黎烟搅着手指,淡定回答:“朋友。”
“京A四个零,查!”边宁窜到拾子身边,拿出电脑直接放在她腿上。
黎烟:“……”
拾子按下开机键,输入密码的手一停,想起来,说:“那不是傅司琛吗?”
黎烟挑眉:“你认识?”
边宁还在回忆中搜索着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昂。就我之前玩的那美业公司,不是看市值差不多就抛了吗,傅氏收购的。签合同的时候见过一面。”拾子说。
拾子唯一的爱好就是挑战那种半死不活的公司,重振的差不多了再转手卖掉,再开始新的挑战。
所以说bao养边宁完全不是在开玩笑的。
“虽然我们幽门不缺钱,但你找个这么有钱的也不是不行,以后训练的时候就不心疼钱了。那家伙可比银行还有钱。”
拾子突然兴奋的说道。
“那家伙可帅了。我看到的时候口水都差点流下来。你是怎么勾搭上的?”
“我师父前段时间让我接的单子是傅家的,就跟他认识了。”黎烟解释说。
拾子眉一挑:“这么有缘?我准了,有钱的男人好找,又帅又有钱的也好找,但那么有钱那么帅的,真是极品了。”
而后无奈的手撑着头摇着:“姐姐我是没希望了,你可得把握住啊。”
边宁幽怨的:“你还挺可惜。”
拾子打开电脑直接调出资料往边宁面前放:“我很难不可惜。”
电脑页面上是一张傅司琛的侧脸照,是偷-拍的,非常模糊。但再模糊也不难看出从中透露出完全无法超越的帅气二字。
边宁嘴角抽抽,好像可惜的也行……
黎烟凑过脑袋:“本人比这帅的多。”
说的一本正经的。
边宁:“……”
视线往电脑右下角扫,快到上课的时间了。黎烟套上脱掉的卫衣,单手从一堆凌乱中捡起外套,往外走。
“我回去上课了。”
拾子站起来送,打趣着说:“两个月前拧断人家脑袋你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现在又变成乖乖学生妹了?”
黎烟抬起卷帘门,回:“学生妹,但不乖。”
又补一句提醒道:“检测结果出来了记得发我。”
拾子接过边宁给的透明的罩衫穿上出门送走黎烟。
还没等黎烟走远,边宁把拾子扯回店里,猴急的不行:“还剩三个套子呢。别过期了。”
拾子:“……”
避-孕-套的保质期什么时候变成24小时了????
卷帘门重重的砸下,隔断了外面的景象,和在角落里不断响起的快门声。
-
下午再见到席骞,人已经没上午有活力了。
他把并在涂曼曼隔壁的课桌重新搬回了墙角,抱着本速写本在画着。
听到黎烟跟何雪梅说话的声音才抬头,“小姐姐下午好呀!”
笑脸没早上的自然。
黎烟看了眼,颔首算是回应,收回眼神时,视线无意从他的画本上略过,而后问他:“画的我?”
手指着自己。
席骞一下警惕的抱起自己的速写本,反问:“你不会要告我侵-犯你的肖像权吧?”
上午那句“喝了你能消失在我眼前水”现在都还寒着他的心呢。
黎烟轻哧声收回眼神,懒绵绵的补了声:“我是鹅蛋脸不是瓜子脸,你画的太尖了。不过明暗关系处理的挺好。”
席骞瞬间放下画本仔细看着,一边修改一边嘴硬着:“我是看到你就自带滤镜,所以才画成瓜子脸的。”
修改完,满意的扫了遍正幅画里的明暗交错的地方,然后在底下写上【心上人】三个字,撕下,走到何雪梅边上递给黎烟。
“送给你。”语气十分真诚,少了些油腻。
黎烟没扭捏的接过,端详了会,而后夹进大本的数学书里,“谢了,小艺术家。”
席骞愣住,顿了会,呆滞的问:“你叫我什么?”
黎烟挑眉,重复遍:“小艺术家啊。”
又看着他,问:“画家不算艺术家?”
席骞脸颊有些泛红的低下,身后不自然的挠着后脑勺,“我哪算什么画家啊,就是不务正业而已。”
谦虚的话里透着股少年的自卑。
黎烟撑肘,细细欣赏着他送的画。
不算成熟的技法但十分老练的线条,对形态天生有股敏锐的捕捉力,神似和形似都做到了八分。
他的随手一画是别人能获奖的水平,完全不需要自卑。
“按你这么说,梵高和达芬奇也算是在不务正业了。”
涂曼曼不解风情的插一句:“难怪梵高经常饿肚子呢。”
黎烟、席骞:“……”
“你真觉得我画的好吗?”席骞小心翼翼的问。
黎烟挺不理解他的这股自卑,以他的家庭背景,想学什么不都很简单没压力吗,也不缺别人的羡慕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