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抗赵家的迫害,只是每次反抗都没用。甚至下一次的时候赵欣然会纠缠的更频繁更狠。
徐一宁指节扯着被角,用力到发白,声音嘶哑。
“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战胜资本的。赵家有权有势,所以做什么都不会被判错。我们家只是个普通的家庭,失去了亲人还要承受这么不属于我们的苦难。”
整个病房随着她落寞的话陷入一片空前的安静。
这是现实,也是社会。
一年里就没有渡过一个安稳日子的生活徐一宁已经过的太透了。
“你说,我爸当初坚持的公平和正义到底有什么意义啊。还是说,有资格被维护的,只有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而我们,他的家人,却不能在被他努力维护的范围内。”
说完,徐一宁低头,眼神落寞的笼罩在自己惨白到没有血色的手指上,低声讽刺的笑,空洞的没有任何感情。
“他坚持的东西还挺没意思的。”
少时对父亲光荣工作的崇拜和敬重在这些破碎的日子都被透支了个精光,甚至还开始变成负值。
惆怅中,一只纤长皙白的手伸来,指甲上的荧光粉色自带股亮光,在她的眼前,握住她的手。
“既然不能战胜资本,那就成为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