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你在这寒风中吹着冷风是为何?”
慕容锦眼神通红,接过过慕容琛手中的一坛酒,喝了一口,“居然是竹叶青酒啊!”
“阿琛你之前不是最喜欢喝茗烟酒的吗?怎么这么抠啊!我忙活了这么久,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喝点烈酒也没什么吧!”
说话间落雨已经把下酒菜摆放在桌面上后躬身退了出去。慕容琛接过慕容锦手中的酒坛子,封印好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冷声的开口,“怎么今天这是想明白了?”
竹叶青酒的度数对于慕容锦来讲相对来说度数不高,可是今日的慕容锦显然是想把这么长时间的所有的压力,借着酒劲发泄出来……。
慕容锦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外面的雷声轰鸣,慕容锦双数捂着脸,“阿琛,你说他到底有没有最爱的人。”
慕容琛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温声说道;“有,自然是沈皇后。只不过,被丽妃害死,二哥也因为丽妃的算计双腿落下残疾。”
慕容锦放下双手,英俊不凡的面庞挂着满是嘲讽的开口,“那你说他娶那么多女人,生那么多儿子做什么?”
慕容琛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看着茶中的温水轻声说道;“这个问题你也可以解答不是嘛!”
放下茶杯转身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狼狈不堪的慕容锦说道;“身处高位,哪有那么多随心所欲,身处高位,必然要平衡朝局。”
“为了平衡朝局,必然要做一些违反自己心意的事情。”
慕容锦靠着柱子上,嘲讽的看着房顶,“可是也只有那个位置,才能让自己随心所欲,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不是吗?”
慕容琛转过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眼角看着一脸颓废的慕容锦说道;“当年我看到外祖父,一家六口的棺椁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也曾经和你想过同样的问题。”
“可是后来我觉得,那个位置未必是天下第一得意事,外祖父镇守南疆数十载,最后马革裹尸的时候父皇只给了一句,军人天命!”
“彼时,我的母妃因为钦天监的那句,和丽妃生辰八字相克,被圈禁寝宫,不得见外祖父最后一面。”
“后来,父皇想起我外祖父是什么时候来着?哦,南疆和南岳渡口之战,那一战,南岳损失惨重,父皇才想起外祖父的丰功伟绩。”
“最后终于说出那句,南疆离不得外祖父,如今这般,只能再选良将。”
慕容锦听着慕容琛的话,无力的闭上眼睛,“你我都是他平衡朝局的棋子罢了!”
慕容琛拿起筷子夹起来一口青菜,吃下去之后,“我到了南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祭拜随着外祖父过世的将领。”
慕容琛转身看着慕容锦,眼神和语气带着一丝坚定的说道;“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告诉自己,我必须让自己迅速强大起来,作出让父皇无法忽视我,却又不能擅自做我的主的事情。”
“刚好南疆内乱,攻城前一夜,我比谁都紧张,因为我知道只有拿下南疆国主的人头,我就可以让父皇无法忽视,并且不得不答应我一切事情。”
“所以,慕容锦你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在大燕战场上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究竟要的是什么?”
“这一年多来无论是从东临还是到大燕,这一路又有什么事情是你真正的意思?”
慕容锦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慕容琛,苦笑的闭上眼睛不再开口说话。慕容琛见此没有说话,转身拿着茶杯喝了起来。
外面大雨倾盆,兄弟二人就这样一个喝了一夜的茶水,一个坐在地上暗自神伤。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琛看着日出不禁有些苦笑的看向慕容锦,内心泛着苦涩暗道;“前世我曾和你一样,在南疆的时候看看她生前留给自己的极少的物件。”
“回想着她曾一脸苍白的问自己,既然不愿相信为何不干脆她一个体面的死法,缘何让她变成连她自己都唾弃的女子。”
慕容琛看着东边的日出,那一片血红,像极了自己在断崖下时在她身下那片血,刺的自己眼睛发疼。明明是一套蓝粉色的衣服,硬生生的被血染成了红色……。
慕容锦苏醒时就看到身上盖着大氅,眉头一挑的看向慕容琛,带着一丝笑意的说道;“阿琛,你也够狠心的呀?你就在这看着我,在凉地板上睡了一宿!”
慕容琛眉头一挑,“我这不是给你盖了件衣服吗?”
慕容锦活动了一下自己脖子,看了看桌子上的茶壶嘴角疯狂抽搐,“你可真行啊!你喝了一夜茶!”
慕容琛起身优雅的伸了一下懒腰,“我到想回房睡,想把某人叫醒让他回房睡,可是某人昨夜唤了一夜夏夏。他坐在那我也不好意思自己回去对吧?”
慕容琛看着有些尴尬的慕容锦,握拳掩笑的上楼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