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酸。”
龙吟若无其事的把橘子皮吐在绿水递来的帕子上。
“酸中泛甜,你没事可以研究一下它的吃法。”
绿水懒的揭穿犯傻的小姐,反正小姐这样也挺可爱的,但为了不显得太敷衍,她还是认真的摇摇头,表达自己坚定的立场。
“奴婢宁愿研究燕子和湖长什么样也不研究橘子皮的一百种吃法。”
这态度够坚决吧!
龙吟无言以对,把头一靠枕在软枕上装死。
秦氏今日难得梳洗打扮,穿上刚裁的新衣裳,戴上琳琅阁刚上的新货,姿态十足的搭着章嬷嬷的手带上两奴婢出门。
马车徐徐驶过宽敞的街道,停在一家
奇怪的后院门前,章嬷嬷得了吩咐上前敲门。
“谁啊大白天的我们不做生意的。”慵懒柔媚带着倦意的声音传来。
秦氏压低声音:“阿鸨,是我。”
里面的人动作一顿,惊疑的伸手打开后门。
“羽裳,你怎么回来了?”
鸨母有点惊喜又有点意外能见到这颗曾经的摇钱树。
羽裳是秦氏在这里时的雅号,嫁入龙府后她就改名唤婉云,没想到今时今日还能听到有人叫她羽裳。
曾经一场霓裳羽衣曲,把秦氏送上花魁之位,后来她走了,鸨母也曾训练其他人练此曲此舞,却没有一个比的过她的,至今很多不知道秦氏嫁到龙府的老顾客还在追问秦氏什么时候回来。
“羽裳,你……你这是要回来住?你的房间都旧了我找人给你收拾一间最大最好的房间,今晚先委屈你在我房中休息一晚,你看如何。”
鸨母知道这时候问这话题有点伤人,但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原因能让攀上高枝的羽裳花魁重新回到这地方,要知道这主儿一直是个心高气傲的。
秦氏脸色果然沉了,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鸨母多虑了,我是来找素云的。
素云是现在楼里的花魁,恩客比她当初有过之无不及,当然他们的恩客并不是有肉体关系的,而是愿意为了她们花重金只为看她们展露才艺。
鸨母一听她不是重新回到她怀抱,而是来找昔日好友兼她当时的小跟班素云,便有些不太开心,不过秦氏是她们楼里嫁的最好的,相公的权势她得罪不起,只好不甘不愿的带人进去。
然而进了楼里,鸨母的底气便更足了,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哪怕秦氏在这呆了好几年也比不过她的一手经营。
“几位在这等着吧,素云的脾气不太好,白天爱睡懒觉而且不喜看到女生客,跟当初羽裳一样,爱耍一
些莫须有的小性子,羽裳,你说对吧。”
章嬷嬷脸拉的老长,正要出口反驳,被秦氏拦住了。
“阿鸨还是一如既往说话耿直,记得我出去时就跟阿鸨说过,说话留三分,脾气忍一忍,对自己不会有坏处,看来阿鸨学的也不怎么样。”
鸨母毕竟比秦氏还徐娘半老,被她一起斗的脸上的白粉漱漱的往下掉,脸上的皱纹暴露无遗。
“羽裳还是这么伶牙俐齿,那位大人真是好福气。”
话落的功夫楼里姑娘们的住处到了,叫来两个伺候的丫环把其余人带走,鸨母亲自带着秦氏到二楼最里间。
那里曾是秦氏的住处。
不过秦氏离开这么多年,早就对象征地位的最里间的执着散去,她现在要的是龙家,包括龙家一切该属于她们母女俩的东西。
白日里他们楼不做生意,哪怕卖艺不卖身的小姑娘也选择睡个懒觉,楼道很静。
走到最里间,鸨母见秦氏插袖站在一边,只得咬牙上前敲门。
“素云啊你起床没,你的好姐姐回来看你了。”
“砰――”瓷器掉落摔碎的声音。
鸨母心疼的哎呦两声,忍不住提高声音。
“小祖宗,你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砸东西,这些都是钱啊,就算你不在乎这点钱把它放阿鸨房间放着多好,而且这次是你好姐姐回来看你,怎么也不知道收敛一下脾气呢。”
鸨母苦口婆心实则不怀好意的提醒。
里面那位当了那么多年花魁脾气早就涨了,果不其然鸨母话音刚落她就高声反驳,语气还带有一丝难掩睡意的沙哑。
“鬼个的好姐妹,我唱歌唱的声音都哑了也没见谁来送管药物,让她滚滚滚。”
鸨母为难的看向秦氏,毕竟素云才是她现在楼里的花魁,最大的摇钱树,而秦氏虽然嫁的好,跟她却没多大关系,她心里自然是偏向素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