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官兵来不及察看私印与公章的差别,就见这几个莫名其妙的闯入者,齐齐走过来,眉头不禁皱起。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办件这么简单的差事还要闹出这么多幺蛾子。
“你们是什么人?”身后有两个官兵上前拦住他们的步伐。
“回差爷,草民是九黎村的,家族世代酿酒,略有几分薄名,迎客睐的迎风便是自我这采购的,原本谈好的价格是一坛二十文,后有人大肆重金收购藏酒,家中无存货,新酿的酒都是五十文卖与迎客睐。”
“回差爷,草民是十里屯的,与迎客睐屯掌柜因酒相识,因他开业把珍藏多年的扶柳舞一两一坛低价卖之,其余来我这收购的一坛价格都在一两五以上,自从半月前有人大肆重金收购藏酒,我便把扶柳舞一两四卖与迎客睐。”
“回差爷,草民是西城郊外的…”
“回差爷,草民…”
随着一个个人诉说,赫然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是迎客睐送酒的那些人,有脑子转得快的,对上迎客睐大门一进去右边墙上的价格表,暗暗心惊,迎客睐这是做了多久的赔本买卖,就算没赔钱,也只是在保本啊。
“谁让你们今日来这,你们事先串通好了这番说辞,就为了躲避封店?屯掌柜,看你长的老实敦厚,真没想到肚子里主意不少。”
领头官兵听了几个人的诉说,忙忙的打断,口齿生硬的把这件事转为事先串通。
龙吟杨头冲他一笑,在对方疑惑恼怒的目光中,清冷淡雅的开口,仿佛在读一篇极喜爱的文章。
“大人不让这群人开口,是要把人证掐灭在萌芽吗,不过可惜除了在做的各位,还有门外几十百姓,大人打算一起封口了?这封口费数目不小,大人又是从何而得。”
领头官兵:……
众官兵:……
好
像被什么绕进去了,脑子昏昏的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大人既然是借口该店酒价太高,不如就让他们说完,也好让众位大人知道一下除去柴米油盐,你们最爱的酒又是怎么样的情势。”
说着示意剩下的人继续,还剩那两三人生怕说不出口似的,争先恐后的介绍自己,直到说完,迎客睐屋内屋外安静的落针可闻。
“掌柜的,之前不是说不让客人知道……”
不知哪个“没脑子”的小二,仿佛看不到那群官兵择人欲食的样子,挠了挠耳朵小声说道,在这样的气氛下却诡异的连外面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顿时嗡嗡嗡的,外面的人群闹开了。
细听之下,不难发现那些人说的都是迎客睐的生意之道,他们似乎都在纠结屯掌柜到底在图什么,这么便宜基本保本的生意,他们都不相信一个商人能做出来。
“不瞒各位,我老屯本来也是个重利轻别离的商人。”这时,屯明提高声音,终于在一片混乱中出声了,“我与我娘子少年成婚,一直无子,直到拜访了一位大师,说我今年必得子,得子后让我开一家酒楼,酒楼第一年必须保持无盈利或者薄利到只够糊口,那些本该属于我的利润就当替孩子祈福,我很感激也很珍惜这个孩子,对大师的话更是无敢不从,这本是我的家事,今日说出来纯属为了给大家解惑,我老屯只要能阖家欢乐,生意上少赚一点两点都无所谓,毕竟钱都是挣不不够的。”
屯明这一番背后故事,打动了不少人,至少外面那些百姓听客很给面子的感慨屯明这番心意。
领头官兵欲出言斥责几人妖言惑众,刚张嘴就见多管闲事的龙大小姐站到他面前,面向门外。
“大家也听到了,迎客睐开业这么久,做的都是保本生
意,在酒价哄抬的这几日,你们为什么还会选迎客睐,甚至更多的人选迎客睐,正是因为他低于周围酒肆的酒价,迎客睐涨价,难道其他地方就不涨?所以龙某在这拜托大家,不要再恶意传播关于迎客睐的事。”
“对啊,我当时跑遍了迎印街左坊街和迎京街,确定了这里最便宜才来这的,才能成了迎客睐的常客。”
“我原本不知道有这么家酒楼,还是他们酒价比周围低了不少我才谈听到的。”
间或有这样的讨论声议论声,听的领头官兵咬牙切齿。
“龙大小姐,我敢如此行事自然有人给我撑腰,龙大小姐回去好好跟龙尚书商议商议吧!我们走。”领头官兵喝道,拿起桌上的佩剑就要带大部队离开。
“大人就这么离开吗,我请的人还没到呢。”可恶的声音继续开口。
这群人难道还不是你请的吗!
领头官兵深深的领悟到什么叫得寸进尺。
“小姐,状书已经写好并且上告了,已经有衙役前来抓人。”
人群中忽然又钻出一人,冲龙吟点头示意。
衙役?抓人?抓谁?
领头官兵大感不妙,正要询问,却见到京都府内与他不对付的一人率领一众衙役前来,气势汹汹非善类哉。
“龙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府尹接到状书,说你在这扰乱生意秩序,造成百姓损失无数,特命我来抓你归案。”
“什么?!这不可能,是府尹大人让我来封店的……”
来人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