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脖子槐树,槐树正在墙边,自己爬上槐树跃出墙外不过眨眼功夫,只是这小公子身后那两个家仆似乎武艺不俗,加之自己右手如今不太灵便,这……
“这位公子,行行好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小乞丐当机立断,置之死地而后生捧着肚子主动凑上前去“公子行行好,公……”
“他身上有灵犀,抓住他!”
“我没,我没有……”
对面小公子眸子陡然一沉,挥
手间,身后两名家仆便已向小乞丐扑来。
“带回府去,我倒要看他嘴硬道什么时候!”
小乞丐被灰衣家仆扛在肩上,胃里颠簸翻江倒海,正欲挣扎,后脖颈便被人重重一击,顿时昏厥。
一路不知颠簸多久,当小乞丐迷糊再睁开眼时,见大汉已经将她扛到了一高宅大院前,两座石狮镇压门前,门上悬一匾———瑞王府!
这小子居然是王府中人!
小乞丐知道自己此次惹了罗刹追悔莫及,正要突发挣扎逃跑时,迎面又过来一队队伍,鸣锣开道,最前端人手举木匾大大一个静字,这偌大的仪仗无声无息似凭空出现一般,竟大有皇族风范,看的小乞丐生生起疑,不敢唐突放肆动弹。
“是王爷,回来了?”
前一刻还阴沉着小脸的小公子,此刻见到仪仗眼前竟是一亮,难得露出了两份孩子本性,不过很快他又似是意识到什么,缓缓严肃敛下眼帘,垂首恭敬立到一边。
这情况看的小乞丐愈发起疑,软轿中坐的到底是什么人?
还不待小乞丐细想,软轿便已停在王府之前,轿帘掀开,一道修长人影缓步而下。
一瞬,在场之人除却小公子,尽数跪下。
由于小乞丐被大汉扛在肩头角度原因,她并没有看到来者长相什么模样,不过视线却穿过众多家仆,见到一抹深紫衣角,那霜白的身影华贵而疏离。
这人来头甚大,小乞丐并不晓得对方来历,但却明白小公子要先应付那来人一段时间后,才回来审问自己,中间空下来这段时间,刚好给自己逃跑用。
小乞丐心中有了计较,便开始闭眼一心装死。
“啪———”
不知过了多久,小乞丐被粗暴扔到地上。
尘埃四起后小乞丐只觉自己周身骨头都散了架,一阵气血翻涌。
闷哼一声,好半
晌这才缓过劲,佯装着自己因疼痛刚刚转醒,迷糊睁开眼来。
待到彻底看清眼前之景,小乞丐登时愣住。
她原以为小公子会将自己锁到柴房一类的地方,更甚至阴暗的地牢,可这眼前清幽竹林,溪水潺潺是怎么回事?
“花云溪,如此古怪的名字,是你偷了灵犀?”
那人掐了掐指,低磁一声询问如被冰冻的裂锦,凉冷而顺滑,听得花云溪一时迷茫。
“哥哥他在问你话呢!发什么呆!”一旁袖手而立小公子看不过,沉着一双漆黑的眸子,紧了紧握剑右手,恨不得立刻将她斩于剑下。
“大人明鉴,小的没有偷。”
“不要试图狡辩什么,灵犀是至宝,阿凡是不会弄丢的,除非有人刻意为之。”那青年说话尤为平稳,似乎任何事都难以掀起波澜,此时他背对花云溪端正坐在一块玉石上,修长的右手执着精巧的木梳,抬手细致梳理一只彩色鹦鹉羽毛。
此刻那灵性鹦鹉跟着感知了主人不快,伸长了脖子叫喊“死罪!死罪!”
吓得花云溪连忙跪下“大人饶命,小的,小的只是……”
“你这样的行偷乞丐并不少见,但让我好奇的是,幕后主使是谁。”
花云溪并不知道所谓灵犀到底何物,但旁边旁听的小公子闻言却是一愣,旋即满脸惶恐“哥哥说什么?灵犀那可是……!”
“还不是你无能?眼见即将登山拜师在即,还以为你成人能办些事,如今却连灵犀都守护不住。”青年睨了一眼小公子,声音不高,后者却已垂首满是自责。
“但这乞丐也有古怪。”青年话锋一转,“你背后指使之人是谁?”
“我没有。”
花云溪没有想到自己只偷一个钱袋便牵连如此之大,吓得她连连向后退去“没有指使的人,这真的不关小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