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公主若是知道你这副德行只怕死也不愿嫁给你。”
“大局已定,凤阳嫁定我了,你在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什么意思。”东阳太子烦躁开口,头疼欲裂,他想睡觉!
“你说谁是狐狸!”西燕公主涨红脸,她知道狐狸精可不是什么好词。
“你自己要对号入座,不关我的事,让开。”东阳太子伸手推她,没推动,再一使劲,任西燕公主从小练武也比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况且还是在他暴躁的时候,下手不知轻重,西燕公主怕自己受伤,泄了道后退两步。
待她站稳身体看去只见门毫不留情的重重关上。
“神经病!气死我了!”
西燕公主跺脚,气急败坏回房。
扶着东阳太子的侍卫好不容易伺候太子睡下,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出门。
“这是醒酒汤,你给太子送去吧。”这时驿站小二端着一碗乌黑黑的汤上来,说是驿站长官吩咐的。
驿站几日前又招收了几个小二伺候,瞧他面生侍卫便以为是新来的,这里是皇宫直属管理的驿站,他没有多想,腹中突然胀痛,想必是晚上陪着喝了几口产生了反应,便让小二进去伺候了。
“殿下已经睡下了,你把醒酒汤放在那就行,我去如厕。”东阳太子也不是第一次喝醉,在东阳国时他不喜有人打扰他睡觉,也是这样把醒酒汤放在床边小几上,待他渴了当水喝。
小二后退一步应诺,目送他离去,才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床上之人睡的死熟,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手,觉得这时候不管是直接杀了还是闷死都不会让床上的癞蛤蟆醒过来,可这样太容易引起那个侍卫的注意,难脱身,惋惜的摇摇头,把托盘中的醒酒汤放在小几上,快速的从袖中掏出药包抖落
,见白色粉末融在汤里才松了口气,抽身离去。
侍卫解决完人生大事回来一身清爽,他进门瞧了眼主子见他呼吸沉稳睡的不知天昏地暗,便到外间躺在小榻上守夜,不知不觉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后半夜,东阳太子口渴难耐,宿醉的疼痛让他一醒来看见床边小几上的醒酒汤还以为是在东阳,可是他在东阳的住处比这好多来了。
应该是母后在他出发前就叮嘱侍卫了,东阳太子此刻难得的有些想快点回去东阳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越国玩一玩也就算了,还是他大好的东阳待着自在。
东阳太子一边一口干尽醒酒汤一边如是想着,喉咙忽然一阵痒意,他没有多理会,翻身睡过去。
侍卫听到里面的动静,他困的睁不开眼,却碍于侍卫的职责起身进去询问太子有何吩咐,然而太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面色安详,侍卫突然感觉到他的呼吸不对劲,强忍着惊慌连续叫了好几声太子也不见床上之人应一声,按理说他早应该不耐烦的借着未醒的酒意一脚揣上他…他上前把手指伸到他的鼻子下,这是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啪——
突然的碎裂声惊醒他,回头望去,是已然被喝干净的醒酒汤的碗被他惊慌之中扫到了地上,声音唤回他的神志,侍卫却更加不知所措。
怎么办怎么办——越国,这里是越国,赶紧找越国皇帝商量此事!太子若是醉死在床上,他也难辞其咎!
苍珉坐在琅轩院已经一个时辰了,听石良妾和龚良妾对峙也有一个时辰了。
他伸手掏了掏耳朵,第无数次试图阻止这平日看起来相安无事的两人的争吵。
“来来来,一个一个说,你们吵的本殿头都疼了。”
石良妾率先住了嘴,语
气温柔却坚持:“谨听殿下之言,妾认为此事完全是龚良妾求子心切…”
这时龚良妾锵锵住嘴,听到石良妾的话怕她抢了先机赶紧跟着回到:“凭什么让你先说,你这个结合你们自己苗疆人妄想栽赃陷害我的人,有什么资格先说。”
石良妾根本不理她的阻止,看着苍珉兀自说下去,龚良妾声音太大盖住了她的,让她颇为烦躁的皱皱眉。
又吵起来了。
第无数次失败。
苍珉很头疼,他现在急需休息,可是巫婆之事非同小可,一个处理不好就能让三皇子抓到一个大把柄,实在需要小心应对。
苍珉任由两方人吵下去,定了定神在脑海中整理这一个时辰听出的些微线索。
今日他下朝后照例在书房处理事情,也让小厮去告诉太子妃今晚不去后院,可是一份奏疏还没看完,小厮反而领着太子妃和石良妾前来了,告诉他府内有姬妾擅自用了苗疆秘术,他一听跟苗疆有光,赶紧放在手中的奏疏到了后院。
用巫婆秘术的是龚良妾,对这个昔日宠妾他都要快没印象了,看她憔悴的脸色苍白的嘴唇,看起来似乎过的不好?后来才知道是她前些日子淋雨吹风得了风寒,竟然一直没好,看了大夫也没用,据她说还夜夜睡不好,当太子妃问她巫蛊之事并且拿出小小的恶心的血虫的时候,龚良妾脸色一变,在太子锐利的视线中终于说出真相,竟是想为他怀一个孩子,她说嫁入太子府许多年,却一直没有为太子怀有一子,心中愧疚之下偶然听闻觉醒寺有神婆有送子秘方,万般无奈之下决定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