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秦海梅的女儿！怎么能去求那个贱人！你记住，娘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那对疯婆子母女低头！”
“是！”
“你给我发誓，这辈子，永远都与龙吟那对母女为敌！永不休好！”
“女儿起誓，永远与龙吟，势不两立。”
秦氏闻言，瞬间自己也泄了里，向后倒退两步栽倒在椅子当中。
龙舞上前搀扶，“娘，您怎么了？”
“舞儿，娘现在是没用，但仇恨，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当初我嫁到龙府时，龙吟母亲苑氏还没有疯，她瞧不起娘，她对娘做的一切，我都历历在目，这仇恨，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娘，您消消气。”龙舞忙着给秦氏顺气，并没有听清秦氏自言自语念叨些什么。
她只是隐约明白，在这龙府，日后有龙吟，绝无她们母女二人活路。
“翻盘的机会不是没有，只要我还没死，一定不会认输！”
龙舞也是明白了母亲的用意，点了点头。
……
时节已过年关，但宫中依然张灯结彩，今年主持宫中年结乃是喜好热闹的戚贵妃，故而出了正月，宫里灯笼依然红彤彤高挂。
晚上龙吟剑宫人提着一串红灯笼穿梭在御花园时，她也会驻足远远观望片刻。
毕竟这景致，在现代很难见到。
月光微凉如水，她身上衣裳单薄，但因为季节原因，晚风微熏，并不觉冷。
苍昭弟最近不知为何，在与竹青染闹脾气，竹青染每次上课来瞧她，她都闭门一概不见，可对方走后，她又还是愁苦着小脸，巴望着门口。
凭借龙吟的推断，苍昭弟这万年顽固的石头，怕是红鸾星动了。
只可惜，动错了人。
之前她曾问过苍越来口风，对方并没有正面回答她，但龙吟却也大概猜得到，竹青染是苍越来的。
苍越来既然派自己来接近
苍昭弟，自然可以再派来第二个，直到他目的达成。
龙吟心里明镜一般，但一想到苍越来对自己并不完全信任，便又莫名觉得低落。
前面宫女远远路过，穿梭在园子中，又消失不见。
龙吟愣怔站在原地片刻，终觉时候不早，正要转身回昭阳殿时，忽听一阵细碎脚步声从岔路走来。
她本不需要躲任何人，奈何耳尖，听到了一宫女低声唤皇后。
龙吟身子一僵。
说起来，她入宫这么久，还没有正式拜见过这位久居深宫的皇后。
现在她虽然挂着皇后之名，但听苍昭弟说，这六宫凤印一直掌管在戚贵妃手中。
为此，两人明争暗斗，闹得不可开交。
龙吟不属于两侧任何一队的人，但毕竟自己身份低微，若正面碰上，她都不知该如何向这一国之母行礼，所有心思一转，龙吟转身便走。
眼角余光，正瞥见一抹华贵衣角，她加急脚下步伐，尽量做到悄无声息。
隐隐约约，听见身后长风送来皇后疲倦的声音。
“江衣那边，布置的如何了？”
“回娘娘的话，大人还是很有才华的，这次经过我们举荐，相信不日便可继承尚书之名。”
“嗯，那就好，之前那个礼部尚书迂腐一直与我们作对，这个江衣，说起来我们也算有缘分，希望他能承情，将来为我们办事。”
“娘娘放宽心，这礼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您怎么说都是皇后呢，还怕压制不了他吗？不过是个愣头青罢了。”
“不论如何，告诉本宫母家，万事小心。”
“是……”
之后两人又洋洋洒洒说了些什么，龙吟不想理会前朝，没有再听。
龙吟回到昭阳殿的时候，苍昭弟寝殿的灯火还亮着，这几日小丫头一直如此，不论她如何劝，均不听。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龙吟
知道自己插不上手，只得一声叹气，朝自己偏殿而去。
……
秦氏之前与龙吟在街上撞见，龙吟本不当回事，她也知道龙尚书对秦氏这么多年，还是有感情在，但她沉默包容，却架不住有人煽风点火。
不知怎的，那日两人街头相遇，被人口口相传到龙尚书耳中，硬生生变成秦氏与龙吟扭打起来。
龙吟现在好歹都是公主面前红人，自然谁都惹不得，龙尚书得知消息，一气之下将秦氏从自己名下偏院叫来，一番质问。
秦氏本就肚子里窝着气，她因为龙吟而搬出龙家长达两月之久，一直委屈活着，如今不过与女儿出门碰见了龙吟，回头便要被如此训斥，自然不服。
一番辩解不成，最终演变为吵闹，龙尚书最终骂了一声“慈母多败儿”竟下定决心，将其送的更远。
龙吟身在宫中，并不知道外头已经闹开了锅。
而另一端龙舞将能求的人全都求遍，均是无果。
下午的时候，秦氏便被下人送了去乡下，龙舞跑的去送秦氏，旁边有下人知道了，却是偏偏不让龙舞前往。
后来龙舞被一个替代的听雨丫鬟糊弄了时间，等她去的时候，秦氏已经走了。
龙舞让那个丫鬟过来，刚开始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