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卿见她实在是吓得脸色发白,说话都不利索的模样,也不再逗弄,吓坏了可就不好玩儿了,等养好了,再仔细研究……
拍拍她裹成蝉蛹的被子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小东西这么不经吓,起来吃点东西。”
他起身站在床边,直直对上那双潋滟着霞光的眸子,那双美丽的凤眸微眯,眼中透出主人毫不掩饰的质疑,
淡然一笑:“我还没有禽兽到让你死在床上,起来!再过一会儿我不保证我不会有其他想法。”
毕竟来日方长……
岚清欢被他嘴角阴险可怖的笑容吓得一激灵,总觉的他话中有她没猜透的深意,
哆哆嗦嗦滚到另一边翻身下床,一双嫩白的小手紧紧拽住被子两角,只露出红霞遍布的脖颈和一小节光裸的小腿,裹得跟粽子一样往旁边浴室蹦去,
到门口一伸手拽出一身浴袍匆忙换上,蓦然呆愣在原地,
她想起来到底哪里不对了!昨晚身上一片汗湿黏腻,这会儿却是浑身的干爽,就连红肿的地方也被处理过。
整个房间除了她就是穆云卿,而她昨晚到最后睡得跟死猪一样,那给自己贴心洗漱的人不做他想,除了穆云卿不会有别人。
嘴唇抿了抿,心底诡异的生出一丝欣喜,
这变态还是挺细心的那~
好歹知道打扫战场!
收拾好出门,太阳已经明晃晃的挂在正空,
游艇迎着海风从城市边缘绕了一圈,来到穆家的码头上。
波琅海,
昨晚富丽堂皇灯红酒绿的游艇在此刻正是沉寂的时刻,
无数疯狂一夜的男男女女沉睡在各自的房间中,如同古堡中的吸血鬼将所有精力都发泄在深夜。
顶层的私人空间,
艾伯伦沉着脸毫不留情的推开身旁的女人,眼底透着嫌恶,
这种次等的货色,跟昨晚的尤物实在是相差甚远。
随意拽了个袍子披在身上,用手一拉将整个房门大敞开来,丝毫不在意身后光裸的女体被人看光,
勾勾手叫来侍卫:“去给我好好查查穆同安和艾琳的关系,我怀疑他们另有打算。”
侍卫领命退下,
他转身来到隔壁的房间吊儿郎当的靠在一旁拍着门:“艾米莎,开门。”
房门被猛的拉开,艾米莎一身米色正装,妆容清爽的站在门口,如同画中的人浑身透着令人疏离的距离感。
涂着正红色的红唇下垂,一脸不虞的望向自己的胞弟,训斥道:“你这是个什么德行,整日鬼混成何体统!”
“艾米莎,你整天戴着个面具累不累?”
艾伯伦无视她黑沉的脸色,推开她径直来到屋内熟门熟路从酒架上取下一瓶红酒,玩世不恭的讥讽道:“我跟你可不一样,你是野心勃勃的三王女,满脑子都是成为第二位女王的奢望,而我,只是你们口中的废物东西而已,只会吃喝玩乐睡女人。”
“艾伯伦,如果你一直这样,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见到桃夭。”
桃夭两个字如同炸弹的引线,
他蓦然转身,蓝色瞳孔满是恨意,用手中尖锐的开瓶器指着艾米莎鼻尖,嘲讽道:“艾米莎,我会如约做好一个傀儡应该做的事,前提是你别欺人太甚!”
若不是面前这个与他最亲的人,破碎他的梦想,主宰他的人生!他现在应当同爱人一起在种满玫瑰的庄园一同描绘着世间的美好,
而不是活的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他的一切都被毁了!
艾伯伦呼吸粗重,眼睛瞪得像是要撕裂,握着锐器的手克制的发抖。
艾米莎勾唇冷冷一笑,向前一步用手指将尖锐的开瓶器按到白皙纤长的脖子上,对他冷眼道:“不是要杀我?给你机会,你只要用一点劲你就解脱了。”
“别逼我……你别逼我!”
艾伯伦手抖的厉害,怎么也下不去手,反而逼得自己笑容癫狂,开瓶器掉落在地上,
他双手抱头痛苦的冲着对面的女人嘶吼:“你是个疯子!没有感情的疯子!为了权利连自己都能卖给穆家那个疯子!”
他看向艾米莎的眼神恨意中带着一丝压抑的关怀,
“艾伯伦·戴柏住嘴!”
艾米莎语气严肃的制止他接下来的话:“这些不是你应该探究的事情,我和穆云卿的事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会知晓。”
艾米莎目光凌厉的看向他:“这几日你去探望一下马尔斯公爵,他失散多年的孙子将会在这几天被带回国内,我需要你去帮我打探一下这个人的虚实。”
“我不去。”
艾伯伦颓废的将自己甩在沙发上,闷闷不乐道:“你们每个人都戴着虚伪的面具说着虚伪的关心真恶心,要不是他有兵权,艾米莎你怕是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吧!”
权利真是令人作呕的东西,利用人心中的贪恋,让人成为它的走狗,沦为它的工具。
他怒其不争的看向另一边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忍不住问道:“艾米莎,你还记得乔治吗?”
艾米莎交叠放在膝上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眼神一凝淡淡道:“好端端地提起他做什么?艾伯伦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