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太傅陈海平愣了下随即脸挂了下来,带着些责备的道:“慕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带了这么多侍卫,还押了个犯人过来,莫不是要在我陈家面前杀鸡儆猴?”
“陈太傅误会了,我只是带了些巩固家里安全防卫的人回来,至于那人是个损毁了我慕家声誉的叛徒,我这只是处理家事而已。”慕贺霆负手在他跟前站定,带着一丝笑意的道:“陈太傅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如先等我处理完了家里的事,我们再好好谈谈。”
陈海平心里思忖,看起来好像是慕府的丑闻,在朝堂上皇上可是给足了慕贺霆面子,即便是在自己这个亲家提出的某些言论,他也照样的会反驳,让他丢尽了脸面不说还时常被其他人耻笑,他一方面怨恨女儿的无用,一方面又后悔当初居然结了这么个亲事,反正眼下自己占了上风,不如就顺道看看慕家的丑闻,等回去了也是个好话头。
他答应了,慕贺霆便开始清人,各下人、护卫全部都退下,就连慕兰雪也是被请回了自己院子,慕景华也不准留,不过慕云夕却是留了下来。这让慕兰月心里极度的不舒服,可到嘴边的反驳的话也还是没说出来,沉着脸不甘心的出去。
闲杂人等一走,剩下的人除了跪在大堂中央被绑五花大绑还封了嘴的一个中年男人以外,剩下的就是慕贺霆、王姮、赵文钰、云夕以及陈太傅夫妻。
“陈小姐人呢,可还在?”慕贺霆出声问,慢悠悠的端了杯茶喝。
陈海平听他换了称呼明显是默认了自己大儿子的做法,气不打一处来,一甩后袍不客气的找了个凳子坐下,吊着声音回道:“人可是在你府上,我这是来接人的,你倒问起我来了?就算是和
离了,还没出慕家的门,那也得由你们慕家负责安全,这要是有什么万一,哼!”
“陈太傅放心,陈小姐还在自个儿屋里收拾东西,安全得很。她在这边呆的这么些年,我娘、祖母送了她很多好东西,估摸着能装一大箱子,一时半会也清理不完。”云夕回话,看向慕贺霆道:“爹,我让鸢儿过去请她过来吧。”
“好,你去办,我放心。”慕贺霆应下。
云夕出门叫了等候在外的鸢儿过来,低声吩咐她去请人,顺道的也派个丫头过去知会慕明峰一声,让他一会儿等机会过来。在等人过来的时候,整个大厅安静异常,王姮本想问问云夕是怎么回事,云夕拍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她只得不问,跟老夫人坐在一旁一头雾水。
陈海平表面虽然平静,但内心还是有些忐忑,但到底是官场上混熟了的老狐狸,完全没表现在脸上。他可是拥护了当今皇上做太子,而且也还支持了他做皇帝,当时那种腥风血雨多少人死于非命,偏偏他活过来了,而且女儿还进宫当了妃子,是皇上的宠妃,皇上对陈家信任而且还很照顾,让他有恃无恐,不管慕贺霆做什么他都不怕,他还要借这件事去告他一状呢。
“慕将军不是说处理家事吗,曼茵既然跟慕明峰已经和离,那就已经不是你们慕府的人了,怎么就一定要等她过来?”陈海平放下茶碗,不屑的道。
“刚才陈太傅不是说了人在慕府就由慕府来负责安全,那只要没出慕府的门就定然算慕府的人了,慕府的家事当然也是有权知道。”云夕礼貌的回话。
“我跟慕将军说话哪儿轮得到你来插嘴,目无尊卑,狂妄自大!”陈太傅毫不客气的指责,“怎么说也是个未
出阁的姑娘,这么抛头露面的管些闲事,还是慕府的嫡女,真不知道慕夫人是怎么管教的女儿,就没教过她什么是妇道,什么是三从四德吗?”
王姮被点了名,咬了下嘴唇想要反驳,被老夫人拉了下。
老夫人知道依王姮的性子,就算是替云夕说话也说不出什么狠毒刻薄的话来,要是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没准还要反被对方咬住再骂一次,她不是陈海平的对手,眼下只能闭嘴,包括她自己,此时其实也不适合辩驳,但事关慕家的脸面,她也顾不得了,冷脸道:“慕府是怎么教育子女的这是慕府的家事,陈太傅无权过问,就算是我教育不周那也是我关起来们来自己训,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倒是陈太傅的女儿,自嫁进慕府之后从来不给我、夫人请安,家里的事也不管甩给了自己婆婆,我倒是想问问陈夫人,是如何管教女儿的?”
“我……”陈夫人语塞,她说的这些确实都是事实,这些事偏偏也没对外公布,女儿也只是跟她提过,她想怪也没个证人,她忍了忍,转怒为笑道:“老夫人不说我还不想提,既然提到了那我就不得不说。我一直教导女儿到了夫家要竭尽全力为夫家开枝散叶,好好管理家务,可老夫人太过强势,对她的付出很不满意,多次责骂她,这才导致了她不敢管事,请安也是你说不用去她才不去,怎么现在倒是怪到她头上去了,还有,曼茵之所以会在那个院子里默默无闻,那也是因为其他院子的故意疏远吧,你们是根本就没把她当自家人,不然慕明峰无缘无故休妻,你们怎么都以制度外来诋毁她了?”
老夫人脸瞬间青了白,白了又青,她是体谅陈曼茵的辛苦所以才不要她
来请安,这主母的位子也是她自己不要,再说拿个新媳妇儿进了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