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药丸有什么问题吗?”娄珂问。
“不清楚,这要等你看过之后才知道。”云夕虽然知道那药有问题,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引起了娄珂的怀疑,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让冰兰收起来?说起来冰兰是老夫人的贴身丫头,仗着是老夫人跟前的红人,在府里一贯不与任何人结交,你是怎么让她听你的话的?”
“我自有办法。”云夕不跟他解释,道:“拿到药之后你看看是不是跟柳姨娘放到我娘那边的是一样,如果不一样,你需要暂时替我保密,为了以防万一,趁着这事的风头你也开些解毒的药给老夫人。”
“那你是知道那药丸有毒了?”娄珂抓住了她话里的要点,想了想问道:“云夕,你是不是预先就知道会发生这些事,还是说,这些全都是你安排计划好的?”
“这话怎么讲?”云夕还是装作没听懂他的意思。
娄珂看她的眼神暗了暗,满是疑虑,缓缓道:“且不说先前你事先就料到的那些事,就今日发生的,就像是原本全都查好了或者是计划好了,只等着这个机会到来然后再一个个人的收拾。不对,不是在等机会,而是循序渐进的一步步的实施。我越想越觉得,这一切似乎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好像是把每个人的性格都研究得很透彻。”
“我要是料事如神的话,怎么会在一开始就让沈君母女进府,怎么会让初儿给我爹下药?”云夕反问,瞥了他一眼后抬脚往外走。
娄珂怔了下,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但又觉得那里不通顺,见云夕脸露怒色,担心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变得紧张,于是也不再追问,亦步亦趋的跟上,换上副笑脸道:“开个玩笑而已,算
我说错话了。等我拿到药研究清楚是什么之后再来告诉你。另外,听我师弟说,你娘近期精神很不好,要我再去看看吗?”
“不了,她无大碍。”云夕拒绝,停下脚偷偷看一眼跟在后面的落梨,落梨触及到了她的目光,很有眼力的稍稍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云夕才继续道:“你师弟有没有告诉你,我娘怀孕了?”
“怀孕?”娄珂吃了一惊,摇摇头道:“他倒是传信给我问过一些药的作用以及如何保胎,原来是替你娘问的。看将军那个样子,是还不知道这事,你娘不打算告诉将军吗?要是老夫人知道的话,没准会高兴得病一下就好了,你娘在家里的地位就会更稳固了。”
“我娘也不知道。”云夕暗暗呼了口气,“我让你师弟先保密,这事目前就你我他三人知道。先前刘大夫诊治的时候说我娘体虚宫寒不易有孕,再者她长期浸染在那些慢性毒药中,会不会有问题也尚未可知,我想等你师傅回来后再诊,到时候由他说出口比较妥当。”
“那个时候老夫人的大寿即将举办,再添个孙子的话就是双喜临门,一来压了沈君的气势抬高了你娘的地位,二来最近发生的事多,人多手杂而你娘孕期不稳恐出意外,云夕,你想得可真是周密。”娄珂分析后忍不住夸赞,笑道:“你二哥跟我师傅他们最快七八日就能回来,只是小郡主身体娇贵不喜舟车劳顿,走一阵停两天,估摸会耽误不少时间,大概会需要个半月才能到。等我传个信给师傅,把这事先给他通个气,也好做接下来的打算。”
小郡主娄婉欣娇蛮任性,武安侯把这个女儿也是快宠到天上去了,几乎为什么事都会由着她,只要她说不舒服,别
说休息个两天,停个四五七八天的都有可能。云夕觉得她需要先做好准备,她跟这个小郡主一向不合,武安侯一家回来的话不是暂时住在宰相府很有可能就会住在慕府,要是住在慕府的话,到时候那可真就热闹了。
她需要迎合这位郡主的脾气,跟她打好关系好好利用她去对付慕兰雪。但这是以后的事,她现在要考虑的是眼前,云夕问道:“你师傅那么顽固不通,会把这事瞒下来?”
“别人说他肯定会拒绝,但换成是我那待遇就会不一样。”娄珂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有一丝得意的小声道:“我有招让这个老顽固听我的话。”
“难不成他的什么把柄被你抓住了?”云夕随口道。
娄珂愣住,还真被她猜对了。
云夕正要问是什么,鸢儿急匆匆的跑过来找她,她也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带着人回了院子。
娄珂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们消失才转身朝老夫人的院子走,有个家丁迎面朝他走过来,向他行礼,左顾右盼了之后小声道:“昨日有个黑影越过院墙进了慕兰雪的院子,我跟着到了沈君的房间,之后人竟然没出来。”
“呆了一晚上还是凭空消失了?”
“消失了。”
“看清是谁没有?”
“蒙着面,看不清,不过……”
“不过什么,直接说。”
家丁犹豫了会儿道:“不过听他开口说了几个字,声音有些熟悉,再看那体型,我觉得……”顿了顿他才继续道:“我觉得有些像是小侯爷。”
娄逸凡?他来这里干什么,他半夜潜进慕府来找沈君又是干什么?娄珂拧眉,忽的想起云夕说的那个金珠子的事,有一粒是在院子里面捡到的,听说在失火的房屋废墟里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