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那曾被人绑过,就连家罚最多也就是给她个禁闭,从未被人如此待过,当即便反抗叫嚣,一直被带到了兰苑还不信是慕贺霆下的令,反倒骂起初姨娘来,等到进屋见了慕贺霆,立刻就想奔过去可却被身边的人抓住,只得梨花带雨的哭道:“将军,妾身到底犯了什么事要被这样绑过来,妾身从进府后就一直恪守本分,对老夫人尽孝尽责不曾有半点马虎,可如今却忽然给妾身安个什么杀人的莫须有的罪名,妾身胆小,平日跟着老夫人念佛连只蚂蚁都不敢踩,哪里敢去杀人啊……将军……”
柳姨娘哭声越来越大,身体晃了晃有晕倒的趋势,旁边两人忙把她扶住。
慕贺霆二话不说把香囊直接甩到了她的跟前道:“那你说说,这是不是你娘家送来的东西?”
柳姨娘的哭声遽然变小,瞥了眼地上后愣了下,而后继续大哭道:“妾身哪里会知道,这天底下的香囊那么多!”
“里面绣了你家的招牌,还有这绣工,要不要我现在派人去你娘家一趟啊?”慕贺霆背着手脸黑成了锅底。
柳姨娘还不认账,哭道:“妾身实在不明,将军到底要干什么,难道就凭一个香囊就要说妾身要杀人吗?”
“你在香囊里面放了毒药想谋害夫人跟云夕!”
柳姨娘的哭声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他半晌叫道:“绝对不可能。幕府上下全都用着妾身娘家送来的香料,十多年了不曾出现任何问题,香囊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毒药!如果有,那每次送来的东西都是混为一团,由王管家来分配,妾身自己也在用,岂不是也会中毒,老夫人、将军,还有大少爷二少爷又岂会安然无恙。”
“你还敢狡辩,给我好好看看,这难道不是你家特供给皇家的香料?
”慕贺霆一挥手,两边的人给柳姨娘松了绑,柳姨娘迟疑了下,强压下内心的惶恐镇定的把香囊捡了起来,一拿到手,她的手就几不可闻的抖了下,但她还是镇定自若的闻了闻,道:“这确实是妾身娘家送过来的香料,但就算是妾身娘家送来的香囊那又怎么样,妾身家还开了店铺卖东西,每个香囊都绣了招牌不难买到,更何况这种绣工也不是妾身家专有,这香料闻着确实是特供,但是就凭一个香囊就说妾身谋害夫人,实在是冤枉妾身了啊。”
“我已经叫人去各院子还有库房里面把你家今年送来的所有香料之类的东西全部都抬过来让娄珂一一辨别,你现在承认我留你一条命,不然……”
“妾身没有在香囊里面下毒更没有要谋害夫人跟四小姐。”柳姨娘斩钉截铁的打断他的话,“将军要查便查,妾身问心无愧。”
“那好,要是查出来确有此事,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王管家。”慕贺霆喊道,“东西怎么还没来,多派几个人搜集。”
王管家弯腰弓背的连声说是,小跑着出去。
厅堂瞬间安静下来,苴妈跪在地上耷拉着头大气不敢出一个,沈君母女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柳姨娘挺直了腰背微微抬起了头,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可掩盖在袖子里面的手却早已被另外一只手掐红。
从她进了慕府第二年开始,娘家便开始送上好的香料过来,她第三年开始在给王姮的香囊里面添少量的药物,原本是想让王姮不育,却没想到药力不足让她有幸生了个儿子还凭借着儿子做了主母,因此她加大了剂量,亏得云夕是在她加剂量之前怀上,不然也会没了,云夕出世长大分了院子之后,她就在给云夕的香囊香料里面也加了药,到现在都
好多年了从来没有任何怀疑过,她每次也是认真检查做到滴水不漏,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被发现呢。
柳姨娘的低垂的眼神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慕贺霆搜查全院的香料,那就是有足够的证据说明是她做的,是谁告的状,谁出卖了她?她看向地上跪着的苴妈,一定是她!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应该让兰月去让初儿做这事,这一步棋下错导致满盘皆输。一旦确定是她做的,那她就全完了,慕贺霆一定不会留她,也会连累到兰月,她必须想个法子脱身。
她余光瞅向四周,寻找初儿的影子。
娄珂没想到云夕会把这事说出来,而且还是选在了这个时候,他有些疑惑的小声问道:“你怎么先前不趁着你爹去你娘那边的时候说,而选了这个时候?”
“一会儿就知道了。”云夕卖了个关子。
娄珂更好奇了,“你怎么知道除了你跟你娘的院子,其他院子的香料也有问题?我给老夫人把过脉,她没有中毒。”
“柳姨娘针对的就只有我跟我娘,有问题的香料也只是在我们这边,其他院子当然没事。”云夕目视前方心里在一步步的计划。
“那我就更不明白你怎么把这个罪名安在柳姨娘身上去,只要在你娘的院子里面找个替身,她就能完全脱身。”娄珂越想越不明白,“你爹现在也只是一时气愤没想明白而已,沈君母女又是明知而不插手,一会儿等人都到齐了,结果可就不一定了。”
“谁都跑不了。”云夕目光阴冷看向若无其事的沈君,一个个的威胁她都会除掉,等处理了柳姨娘再处理沈君,先拔掉了慕兰雪的所有支撑,再来慢慢对付她,一定要知道她有什么阴谋、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