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风一样自由，就像你的温柔，无法挽留。你推开我...”
嘴里哼着小调，《明日计划》运营负责人秦方一边当啷当啷的晃着车钥匙，一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刚转过角，声音戛然而止。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给背靠着墙的徐然勾勒了一层浅金色的光圈。
尤其是他的侧颜，由眉骨到鼻尖到下颌再到喉结，似有棱角又被柔化，好像睡着了的猛兽，哪怕极度的安静也拥有非常强大的存在感。
秦方几乎都要想不起来在节目组第一次见到徐然时他是什么样的了。
他这一个月的蜕变太可怕了，不能说是羽化成蝶，得说是变身，比如超级赛亚人之类的...
正想着呢，那边徐然缓缓睁开了眼，对阳光丝毫没有防备的他，眼睛才露了一条缝就又赶忙闭上了。
他调整了站姿，避开了阳光直射，徐然这才再次勉强的睁开眼。
他用双手搓了搓脸，又甩了甩头让自己精神精神，这才说道：“秦组。”
“...”秦方上前去开门，走近了才注意到徐然脸色有些苍白，“没睡好？”
“嗯。”徐然点头应了下，“昨晚在录音棚搞了一晚上。”
原本只是想把两首新歌录制之后上传到黑白音乐上，结果他状态太好，一个没收住，多录了几首。
要不是录音棚的老师陆铭去厕所方便的时候发现天亮了，没准俩人还没时间概念呢。
“你啊！”秦方笑笑，门开了，他当先进去，“那你还不回去补觉，跑我这来干什么！”
“说点事。”徐然跟秦方也是熟了，来他的办公室也不是一次两次，这里都有他专用的杯子。
徐然熟门熟路的用咖啡壶给自己煮了一杯三倍浓度的美式，端着到沙发上坐下，舒舒服服的吐了口气。
秦方就那么插着腰的看着他忙活，“你到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嗯？”徐然头枕着沙发闭着眼，声音有点哑有点涩还有点虚，“当初来找我时不还当我叔来着么，跟自家叔有什么好见外的。”
“你有理。”秦方没好气的把车钥匙丢到桌子上，也去给自己煮了杯美式咖啡，但他没挑战那么大浓度的，正常的就可以。
他端着咖啡杯来到徐然对面坐下，一边搅动一边挑起眉的打量着徐然，越是看越是觉得不对劲，“你别不是要感冒吧，这脸色也太不好了。”
“不能。”徐然强撑着坐起来，端起咖啡发现还是太烫，又放下了，“就是困的，没什么事。”
秦方点点头，也没多念叨，“行，你自己注意点就行，年轻也没必要那么拼。”
他放下咖啡杯，声音里带着笑，说道：“你现在这名气，可比我们这节目还要大了。不说别的，就说我今儿这一早上吧。”
徐然吹着给咖啡降温，好奇的问道：“早上怎么了？”
“早上我一出门，就离的不远有个体育场，最近有个什么篮球队在那训练，一大早上就放你写的那首《我相信》。”
“等我出门拐到早点摊的时候，老板搁那一边听《我的未来不是梦》一边唱一边炸油条，那个有劲儿啊，油条都比平时粗三圈。”
“再来我上路了，就一个红绿灯，我旁边停一辆出租车，那司机在那跟着唱‘我像风一样自由...’诶，那唱的还真挺不错的。”
秦方两手的手肘支在腿上，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徐然，“你说你现在这个歌曲的传唱度，现在都成KTV必点曲目了，妥妥的新歌热门里首首不落。”
咖啡温度降下来不少，徐然抿了一口，皱了皱眉，“你这咖啡豆不行啊，怎么不苦啊！”
这一下，秦方不乐意了，他身子歪了下，只用一根手肘撑在腿上，“你用我的咖啡豆磨了咖啡来煮完了还说我的咖啡豆不行，不知道吃人嘴软吗？”
“不知道。”徐然老实的摇了摇头，他又喝了几口，还是由衷的再次肯定，“确实不苦。”
“不苦你别喝，啊！别喝！”秦方端起自己的喝了一口，他不喜欢美式，今儿纯属跟徐然凑热闹，只一口，鼻子眉毛嘴巴全都皱一块去了，心道：‘徐然这得多能吃苦啊，他那可是三倍啊，还不苦？’
他放下了咖啡杯，敬谢不敏，看向徐然，“行了，不说废话了，你找我什么事？”
徐然一大口的干掉杯中的咖啡，稳了稳，这才表情严肃的看向秦方，“我来找你，不是因为你是天辉娱乐，而是因为你是秦方。”
扑面而来的正式感让秦方挑了下眉，他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也把态度放认真了许多，“嗯，所以呢？”
徐然摊手，“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推荐个经纪人。”
秦方靠坐向后，一只手臂搭在了沙发靠背上，他翘起腿，另一只手放在了膝盖上，手指点点，“这么信任我？经纪人可是很关键的，事关你一整个职业生涯。”
“我当然知道了！”徐然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对于一个艺人来说，一个靠谱的经纪人有多重要了，他见过太多被经纪人坑的例子。
其实徐然不是不能自己找，可是耗时耗力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不一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