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暂且饶了你,没有下次。”龙非墨冷声,贝欢也起身提着步子走了出去。
她若是向龙非墨说她故意放走了靖王妃,只怕根本不能活着出来,龙非墨知道一定会宰了她的。
而安逸尘一路上,也并未带着秦歌休息,带着秦歌不能回到帝都,更不能就在介域,他只能暂且带她留在东临郡,这个唯一与各国交好的国家。
至少能安静的躲一会,也能让秦歌好好休息一下。
“鬼佬,秦歌的身子……没事吧?”安逸尘终于落了地,刚刚在空中经了寒风,他更怕秦歌再着凉了。
“放心,我给她吃了假死药,时间一到,她就会醒来,但是至于……调养……只怕花费的时日不是一点时间。”
“只要她能安然无恙的醒来,我就知足了。”安逸尘长吁一口气,随后道。
“放心,丫头没事的。”鬼见绝轻声。
如意始终一言不发,而春华也还处于虚弱的状态,根本没有精力再说话。
鬼见绝见如意不语,悄悄的碰了一下如意,如意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不想与四皇子说话,因为无论是站在自己女儿的立场,还是秦歌的立场,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倘若秦歌对四皇子有意,就不会有这一天被靖王伤的遍体鳞伤。
“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半晌,安逸尘开口道。
“恩。”鬼见绝也应声。
东临郡四处都是平原,是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易攻克的地方,但就是这样的小国家,却受着各国的尊重,无论是迦邺国还是南邺国,两国都要忌惮东临郡的郡长,是一个制衡各国安稳的小国,郡长也并非一般人,在举国战乱之时,便是这东临郡的郡长何方守给予了各国恩惠,原本何方守一家是个商贾大家,战乱之时,他给各国输送物资,也就是那时起,开始有了何方守做郡长的这一职位。
在东临郡,鬼见绝一行人找了一间客栈,几个人将包裹行李放了上去,便下去吃饭,鬼见绝提前弄好的面具给秦歌贴在脸上,随后安逸尘和锦如几人也各一张面具,若是同一国家中间出了矛盾,那只怕东临郡的郡长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所以他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介域之地。
龙非墨中午用过午膳后,便一直站在窗边,远处是夹着秦歌的木杆子,这个曾吊着秦歌身体的木杆子,在冷风中被吹的摇摇晃晃,恍惚间,
龙非墨也好像看见秦歌此时正被吊着。
龙非墨猛的摇摇头,远处没有秦歌。
“贝欢。”半晌龙非墨开口道。
贝欢推门而入,抱拳道:“王爷吩咐。”
“你去安排十人前去东临郡找秦歌,她们可能会带着面具,所以你们找的时候,务必仔细。”
“是。”
“报……”正在此时,门外一声长报。
“将。”
“介域之外有两人,朝着我们的洞口回来,但看着身形似乎是受了伤。”
“退下。”龙非墨冷声,随后便进了地道,这一路上,龙非墨心理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要真正离开一样。
到了暗道口,龙非墨拿着眺望筒朝着远处看去。
“是……是……是轻凌!”龙非墨是大喜,可大喜之余他一直以来不想承认的事实在逼着他接受自己的过错。
只是这介域之地早就埋了各处暗卫伏兵,这两个人怎可只身回来,还是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
龙非墨心理不解,轻凌真的没死,回来了吗?
终于待到两人到了暗道口,龙非墨才出去将轻凌扶了回来。
“怎么回事?”龙非墨不解道。
“回去再说。”血痕在一旁也掺着轻凌,气息上有一丝乱
,说出去的话带着喘气,明显是受了重伤。
龙非墨应声,将轻凌扶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躺上去,轻凌便睁眼问道:“嫂子呢?嫂子?秦歌……”
“你先休息,休息好了再说。”贝欢原本是要出去的,可看见轻凌回来,她就知道秦歌就是被冤枉的,她没有想错。
“王爷,轻凌小姐,一定是受了伤,我去叫下人里懂一些医术的人来看看。”贝欢开口,龙非墨并未理会,贝欢便下去找下人了。
为何轻凌刚一回来就嚷着找秦歌?难道他真的错了?
“血痕,坐好。”在轻凌的床前,龙非墨轻声,随后血痕便听话的在地上做好。
龙非墨抬手,聚精会神的给血痕渡气,不一会的功夫,血痕看起来也没那么虚弱了。
“告诉本王怎么一回事?”龙非墨冷声道。
“回王爷,血痕原本是去找轻凌小姐的,但哪知血痕……失去了理智中了那林鸢的圈套,我便被他们抓了起来,但与林鸢对立的不光是我们,还有一伙人,原本我与轻凌要出事的时候,他们冲出来将我和轻凌救了,也一路护送我们到了介域之外的过河处,才离开。”
“你是说,真有林鸢这一
伙人?”龙非墨心理有些愤懑,更多的却是慌乱。
“是,但是那林鸢是个化名,原本叫……林采莲。”
龙非墨恍然间瘫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