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亮,吕燕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而抬眼一看,那乞丐窝里丫鬟暗卫也全部消失。
“成功撤离了么?”
“回王妃,成功撤离,只是吕燕还是守在那里,我们如何?”
“别怕,她守着就让她守着,等天亮她再回来靖王府,还是发现我们靖王府的暗卫和丫鬟一个不少。”秦歌笑笑,她准备的万无一失,即便是吕燕发现了什么,可回来靖王府依旧是毫无证据。
那乞丐窝是秦歌用来晃人视线的地方,趁着吕燕睡着,那群暗卫便可以脱身。
吕燕这一连几日守着靖王府,只要以坐下来,那便能睡过去,所以秦歌有把握的很,这人一直做一件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旦停下来就起不来才是最可怕的,所以秦歌抓住这一点,才让前两批人安全撤离。
“王妃,来了封信。”正说着,元雀上前禀报,手持信笺道。
“是谁的?”
“不知道,没留姓名。”
秦歌一手接过信笺,果真,信笺上什么名字也没有,就连里面的字迹也是尤为陌生。
“靖王妃若信得过我,便约在申时纳坡十里祈愿树下相见。”这陌生人的字迹,却以着自以为熟悉的
口语,让秦歌顿感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的熟悉又陌生。
秦歌已经吃过一次亏,所以这一次她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决定,亲自赴约。
“王妃,您还是别去了,虽然那时元雀还不在府上,可上一次的事情算是个教训,您要是有个闪失我们……”
“你是王妃还是我是王妃?我说去就去。”
劝阻不成,元雀再道:“那元雀陪您去。”
“可以,但你要据我二十米远,并且不能与我同路。”秦歌不傻,上一次的教训她记住了,所以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单独赴约。
“成,三十米远,只要能去,元雀就成。”元雀应声,下去准备了。
时间约在申时,现在秦歌约莫着还有两个小时,她也好坐下准备,防人之心不可无,毒药她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调制了出来,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放在袖子里。
元雀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可当元雀来找秦歌的时候,秦歌却是没看出元雀身上半点异样。
“你不是下去准备了么?”
“是啊!”
“那你准备了什么?”
“都在我袖子里啊!”元雀说完,抖了下袖子,里面是什么样的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可真是让秦歌开
了眼了。
“你这小东西一个袖子竟然能装下这么多,怪不得叫你元雀呢!就是灵巧。”
“嘿嘿,多谢王妃夸奖。”话落,秦歌与元雀一同出了靖王府。
出了王府大门,这二人便东西各走各的路。
她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还能在百姓面前掳走她?所以秦歌走起来也是分外轻松。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赶在了申时到了纳坡十里祈愿树下,这名字其实不奇怪,本就是个斜坡,因为没有名字,百姓们就叫那坡那坡最后觉得名字太过俗气,于是便取了纳字,纳坡十里,便是过了斜坡走十里的路,前方就有一个祈愿树,便是信中所讲的位置。
秦歌去的早,树下空无一人,无奈便坐在树下,悠闲的向着河里面抛着石子,荡起阵阵涟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歌又站起身,说是祈愿树,也不知道灵还是不灵,索性就当打发时间,秦歌对着那祈愿树开始参拜,保佑她身边的朋友都身体健康,保佑龙非墨真的能夺得皇位,保佑她能安然无恙的回去。
虽然有些俗气,也有些贪心,可秦歌依旧是认认真真的许愿。
“王妃,这边请。”正许着愿,耳边
一声男人声音。秦歌吓了一哆嗦,抬眼便是一个乞丐做了一个请字的姿势。
“恩。”秦歌应声,跟着乞丐往坡外面走,约莫走了十里,秦歌停了步子,入眼处便是一座茶楼,茶楼上只写着如意两字,秦歌就跟着走了进去。
总不济,这杀人还杀的这么明目张胆吧?在茶楼这么引人注目的地方杀人,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靖王妃,真是麻烦您了。”来人一尺七的身高,一身白色长衫,秦歌的印象中,这个男人她多少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你是……?”
“靖王妃忘了,在下沈从毅,是何院正的助手。”听沈从毅自我介绍,秦歌才想起来,她曾与沈从毅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也只是匆匆一眼,具体的还是春华当日和她讲的。
“原来的是沈大人。”秦歌淡笑道。
“靖王妃言过了,沈从毅不过是个小药童。”沈从毅谦逊的低了头道。
小药童?听春华那日讲述的,可不止是小药童这么简单吧?只是这沈从毅与秦歌素无往来,怎么想起来找她了?沈从毅明明是何院正的助手,站队怎么也轮不上她这边吧?
“哪里言过了,那何院正可是院判之位
,你这么受得何院正提携,将来这院判之位不也是您沈大人的?”秦歌边笑边道,似有些开玩笑,但让人听了却又舒服。
“